陳名說要建立一個新的陳家,還說要在一年內讓陳清洲的名字從燕京消失,這話一出來,滿堂皆驚!
大家當然知道,陳名所說的消失,不是讓陳清洲死,而是讓他以及他代表的陳家,失去現在的地位。
不得不說,這個“理想”,每個豪門貴族都有,畢竟陳家實在是太紮眼了,陳家的財富,這幾年擴張的權勢,足以讓所有人眼紅。
所有人都懼怕陳清洲的權勢,同時,所有人都期盼著能將他取而代之。
然而,誰也不敢當眾說出來。
可沒想到,今天,有人堂而皇之地將這個野心說了出來,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彆人,正是陳清洲的親兒子。
本來還想當和事佬,順便在陳清洲麵前留個好印象的眾人,此刻全都傻了眼。
所有人都是一臉尷尬地看著她們父子倆。
可陳清洲完全體現出了什麼是,“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這句話,他不緊不慢品了一口紅酒,上下打量著陳名,那目光就像是一頭雄獅,在肆意嘲諷地看著一隻幼獅。
那種蔑視的目光,令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在陳清洲麵前似乎矮了一截。
陳名氣勢外放,整個人猶如一頭猛虎下山,瞬間與陳清洲形成對立麵。
這一刻,大家驚訝的發現,陳家少年已長成,單看氣勢,竟是比他的父親不遑多讓。
陳清洲淡淡一笑,問道“毛都還沒長齊,就想吃掉你老子?豎子猖狂如斯,簡直可笑!”
陳名淡淡道“究竟是猖狂,還是自信,你以後就知道了。”
“嗬嗬,那好,我等著看,若你真有這個本事,我陳清洲心服口服。”陳清洲依舊是那副不屑的樣子,說道。
陳名“哼”了一聲,冷漠道“我不需要你心服口服,我隻需要你和我打一個賭。”
“什麼賭?”
“若你輸了,離開燕京,從此以後也不要再踏入我母親的陵墓半步,並且和她解除婚姻關係,如何?”
陳名說的輕巧,可這話卻真正觸到了陳清洲的逆鱗,哪怕他從未覺得自己會輸,但還是沉聲說道“你休想!”
“怎麼?你怕輸?”陳名冷笑著問道。
本就氣氛微妙的宴會,此刻瞬間劍拔弩張。
陳清洲冷冷道“我不怕輸,我隻是不想用你母親做這個賭注!”
陳名嘲弄一笑,說道“陳清洲,彆說的好像你多在乎我母親似的。你的亡妻,被你害死還不夠,你還要隔三岔五去她陵墓前惡心她,你覺得這是她希望的嗎?我隻不過是想還我母親一個清淨罷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何況,等你死了,也沒資格和我母親合葬。”
陳清洲冷著臉看著陳名,他終於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表現得風輕雲淡,目無一物。
他開始惱怒,開始煩躁,開始迫切地想將陳名狠狠踩在腳下,想讓陳名臣服、哀嚎,哭著求他放過。
這一刻,父子倆似乎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決裂。
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雖然一開始她們存著看戲的念頭,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局麵。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看戲了,這簡直就是要命。
可憐他們這些人,想走不能走,想勸不敢勸,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兩人鬨,他們真怕出門就被滅口。
畢竟陳清洲私下裡可是被稱作“陳瘋子”的,雖是商人,可他手底下的人命可不少,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現在,這頭老虎養了一頭虎崽子,一看也不好招惹,兩人若是真要鬨,怕是要讓整個燕京陷入滿城風雨中。
劉思染看著兩人,有些頭疼,她想說什麼,卻被沈佳音給攔了下來。
最後,陳清洲冷冷道“好,我和你打這個賭,但你也給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再沒有回頭路。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裡都在做什麼嗎?你以為你的商業版圖能越做越大,是因為你天賦異稟,優秀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