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話這會兒,京既塵就從書房裡麵出來了。
他就好像知道了克萊兒剛剛起床一樣。
“老公。”
克萊兒很快就注意到了樓上的男人,她對著樓上的京既塵笑了起來,“我剛剛起床喔。”
京既塵點點頭,“你們兩個聊吧。”
他沒有打擾克萊兒和司雅說話,畢竟這個時間,克萊兒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
看到老公又回了書房之後,克萊兒就湊到了司雅麵前。
“漂亮姐姐,上午的時候我們不是要和那個人說話嗎,他跟你說什麼了呀?”
克萊兒湊過去好奇的問。
司雅頓了頓,她還沒有回複呢,因為不知道回什麼。
她隻好在一起把手機拿了出來。
“克萊兒,我沒有回複他,我覺得這句話沒什麼好回的。”
也就是段皓箋問她什麼時候回國的事。
“我們兩個平時聊天也比較官方,這樣聊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司雅咬了下嘴唇又放開,“要不先不回了吧,如果以後有機會接觸的話,就等到回國之後見麵說,我確實不是一個特彆喜歡聊天的人。”
她說這些話也不知道克萊兒能不能懂自己的感受,但是司雅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
而且……
她很討厭等待的感覺,等待段皓箋回自己的消息,期待對方會回複什麼。
這些感覺都是司雅不可控範圍內的,她會覺得不舒服。
“嗯……”
克萊兒垂下視線,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我覺得,隻要漂亮姐姐開心就好了,如果聊天讓你覺得不開心,那我們就不聊好不好呀?”
司雅看著克萊兒,然後用力點點頭。
她其實是能感受出來自己對段皓箋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她也不是那種不好意思表達的人,隻是對方說話的態度,像是完全漠不關心。
就好像他並不關注她會說什麼,也並不好奇她。
感情這種事情,司雅從未想過強來。
她後來覺得,如果對一個人有好感的話,在足夠了解之後是可以表達自己的喜歡的。
可如果一開始對方就不care,那自己也沒什麼好堅持的。
從小爸爸媽媽就告訴過她,他們最愛的人就是她,她最該愛的人也是自己。
所以,司雅不強迫彆人,讓彆人不覺得冒犯的前提下,同時也不會委屈自己。
爸爸也說過,男人是非常直腸子的,他們在事業上有野心,在其他方麵一樣。
雄性生物原本就對自己想要的東西,具有非常強的侵略性,所以當他們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憋著的。
如果真的有那樣憋著的人,說明對方不夠勇敢,性格軟弱。
便也不是良人。
爸爸也是男人,說的話怎麼可能有錯呢。
就算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會出現錯誤,司雅也不認為自己會碰上那種喜歡還打死不說的。
雙方有好感,那就應該彼此去試探了解。
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司雅也不稀罕。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司家的女兒。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克萊兒那樣幸運,能夠碰到京既塵,碰到這樣專一的愛她的人。
所以司雅不想輕易踏入一段感情,她選擇的人,一定是非常有擔當的。
如果在感情方麵都擰擰巴巴,那這個人不管多麼優秀,都極為軟弱。
未來也會沒有擔當。
司雅最瞧不上這樣的人。
她又將手機收了起來,“回去再說,我又不恨嫁,不急。”
司雅突然間就感覺心裡很舒暢,仿佛一切都想通了,那條消息司雅一直都沒有回複。
等到晚上的時候,她剛和克萊兒分開,回到自己被安排的那間臥室,就又收到了段皓箋的一條消息。
【晚安。】
國內外是有時差的,司雅算了算時間,自己這邊到晚上了,但是段皓箋那邊應該已經天亮了。
他這會兒和自己說什麼晚安?
司雅覺得奇怪,也沒有回複。
一是不理解,二是不知道該回些什麼,索性就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