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書不滿道:“我還是個學生,交什麼夥食費?我要是交,那玉墨也得交!”
陶玉墨立刻叫起來,“姐,你有補助我可沒有啊!”
她對姐姐的禍水東引很是不滿,說話的時候柳眉倒豎。
“玉墨要是上了大學還在家吃飯一樣得交錢。”
陶母一句話就封死了陶玉書狡辯的餘地,她的眼中閃過幾分肉疼,“交多少錢?”
“一人一個月15塊錢。”
“這也太貴了。我們就在家吃兩頓飯,早上那頓連個雞蛋都沒有。”
陶母沒好氣的說道:“柴米油鹽不是錢?買菜做菜不費功夫?你當我是老媽子?”
陶玉書不聽母親的話,自顧自算道:“十五塊錢合一天五毛錢,就兩頓飯,一頓兩毛五。在學校兩頓都能吃上肉了,家裡一天也不見一頓葷腥。”
她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把陶母氣的瞪眼,“那你就在學校吃!”
林朝陽見母女二人互不相讓,做起了和事佬,低聲對陶玉書說道:“交就交嘛,媽和嫂子做飯也挺辛苦的。”
陶玉書瞪了他一眼,與陶母的表情如出一轍。
林朝陽不理她,對陶母道:“媽,吃完飯我先把這個月的夥食費給您。”
陶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陶玉書在飯桌下麵伸手掐了一下林朝陽的大腿,疼的他呲牙咧嘴,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吃完飯回到屋裡,陶玉書還在生氣,像隻鬨脾氣的小貓,奶凶奶凶的,“就你有錢!就你大方!”
“我這不也是為了家庭和睦嘛!”林朝陽坐在床邊,握著陶玉書的手勸道:“咱們在學校吃飯有國家的補助,家裡吃飯可沒有。再說了,就算不念及媽和大嫂的辛苦,我們交了錢,家裡的夥食也能好一些,你吃著不也順心嗎?”
陶玉書抽出手來,“你倒是會做好人。”
語氣還是生硬,但態度已經軟化。
“不是我要做好人。我在這個家也難啊,你媽本來看我就不順眼,我要是再吃白食,她以後還不得更給我氣受?”
林朝陽來了一出苦肉計,陶玉書頓時坐不住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這不是還有我嗎?”
剛說完這話,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樂出了聲。
“我們倆這角色是不是弄反了?”
林朝陽臉上的笑容略帶寵溺,“正反無所謂,你不生氣就好了。”
聽到他的話,陶玉書的臉色明媚起來,“這還差不多。”
林朝陽剛要鬆口氣,卻見陶玉書大眼珠子一轉,“你手裡還有多少錢?”
林朝陽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沒多少錢。”
“沒多少錢是多少錢?”
見林朝陽支支吾吾,陶玉書逼問的更緊了,並且還使出了手段,把他的胳膊抱在胸前,左蹭右蹭。
最終林朝陽沒抵擋住美色的誘惑,他兜裡的二百一十六塊三毛錢如數交公。
他覺得要是在抗日戰爭時期,自己一定是個叛徒。
“臨走前媽不是給了你五百嗎?年初走的時候媽還給了你二百,我也給了你一百。”
陶玉書跟個財迷一樣數錢,回道:“我回去買了那麼多東西,你當不花錢嗎?”
趕情那些東西花的都是我的錢啊?
不過他也知道,就陶玉書帶回去的那些東西,他給的那些錢恐怕不夠。
數完了錢,陶玉書笑眯眯的將錢收進自己的小金庫,可能也是發現自己這次涸澤而漁有點不厚道,她安慰道:“我們是夫妻倆,錢放在誰那裡不一樣?”
“是,你的錢是你的錢,我的錢也是你的錢。”
聽著林朝陽的抱怨,她又使出了美人計,環著他的脖子嚶嚶。
林朝陽覺得這丫頭上輩子肯定是妲己,禍國殃民。
仔細一想又不對,那我不成紂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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