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那麼響的鼻鼾聲,誰受得了?!
這天清晨睡醒,他人在帳幕裡,聽到外麵嘈吵的大呼小叫。
大哥羅爾夫立即從呼嚕聲中驚醒。
把枕頭下大劍拔出,羅爾夫叫道:「小湯姆!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出去看看?!」
王小龍這幾天和衣而睡,雖沒穿甲,但也把大劍放在身邊。
現在已接近波蘭邊境。今天已經能趕到易北河穀,全軍已經開始日夜戒備。想起昨夜老米勒還偷偷塞給他一件絲綢背心,吩咐他要貼身穿著,以防箭傷。
這是老米勒自己唯一的一件救命寶衣。
絲綢可以防止重箭深入骨肉,乃古代寶衣,可以救命。
看來這位老爹還是偏愛幼子。
但他以自己有東方神奇寶甲婉拒了。
而且他示範了自己披上雙甲也行動自如,這才安了老爹的心。
拿了老爹唯一一件寶衣,萬一他真要中箭掛了,自己於心何忍。
倒是老米勒試了王小龍的魚鱗紮甲,十分驚奇東方盔甲的工藝精妙,又輕巧又堅固。老米勒拿箭用力插了多次都沒有插破,不像鎖子甲洞隙多,隨便插幾下便箭頭都穿透進去了。
巨熊老哥直呼太輕了,他要披三層甲。
還好現在已是深秋入冬了。
否則豈非熱死。
沒想太多,他起身提劍走出帳幕。
外麵仍是亂糟糟的,傳令兵跑來跑去傳達消息。
「老爹,發生什麼事了?」王小龍進入主帳,看見老爹正和幾名騎士老爺子急燥地爭吵,於是連忙問道。
「信差傳回壞消息……易北河穀沒有一千人,頂多隻有八百名騎兵。而且有部分騎兵不等我們,私自去了波蘭探索敵情……至今未回營。」
老米勒帶兵小心持重,沒有輕騎冒進,所以比原定時間晚了一天到目的地。
本應昨夜便要趕到易北河穀。他擔心疲兵遇敵不利,下令紮營,隻派了信差去易北河穀通知友軍。
果然報回來壞消息。
雙方合兵後也隻有2千多的騎兵,若遇上敵方萬人隊,可以說必敗無疑。
分兵打遊擊戰的說法根本沒幾個人相信支持。
明知道韃靼人騎射利害,雙倍騎兵才能打得贏,若再分兵有可能贏嗎?!
若對方的分隊剛巧又比自己的分隊人數更多呢?!
而且對方人多,遇上這個情形的可能性太大了。
有人要求派信差回去問伯爵搞清楚怎麼一回事,有人卻說不應再等了,要全軍會合直接進軍往克拉科夫,入城助守。
「停!」老米勒喝止眾人爭吵,當即下令信差趕回去符騰堡報告伯爵,並且亦下令全軍拔營往易北河穀。
到了易北河穀,果然整片大河穀營地上隻有少量營帳,圈起來的戰馬也不多,看來真的隻有幾百人的規模。
對方掛的竟然是符騰堡旗號。
「不是公爵的人!」老米勒暗叫不妙。
「公爵的軍隊沒有來!」一眾騎士鼓噪了,有人叫喊道:「我們被出賣了!」
一個頭載鉄筒盔,全身鎖子甲的騎士騎著一匹白馬,帶著幾名騎士踱步過來。
「這匹馬有點眼熟……」王小龍說道:「這好像是伯爵的坐騎?」
「不是伯爵……」老米勒看對方身形,不像是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