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三國開局桃園四結義!
禰衡放出了堅白石二,陳元直接就把那一團混沌給炸了。
轟隆一聲,整個書院都聽到了這一聲巨響,炸開的氣流在半空當中形成了一股颶風,橫掃四麵八方,好在在場的人都不是一般,揮揮手便將這颶風給驅散了。
再去看場中,禰衡這一次就不是吐一口血那麼簡單,直接把身前的地麵都給噴紅了,顯然受創非淺啊。
而陳元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炸開的混沌再度恢複了原樣。
實際上陳元這個時候也有點難受,畢竟每炸開一次都需要耗費不少的精神力量,連炸兩次,陳元以隱約感覺有些頭疼。
不過,頭可斷血可流,裝逼不可亂。
陳元單手背後,看著慘兮兮的禰衡道“正平先生,還要繼續嗎?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陳元不是可憐他,這是突顯自己的寬懷的人設。
炸了禰衡兩次,外人肯定不會再說陳元不夠孝悌了。
現在表露出要放過禰衡的姿態,可以讓人覺得陳元這人有君子風範。
陳元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要放過禰衡,而是因為他篤定禰衡不會放棄的。
禰衡這人自視甚高,以往也從來沒有受過挫折,肯定不會甘心輸給陳元的。
果不其然,禰衡擦了擦嘴角的雪,掙紮著站直,惡狠狠的盯著陳元“你以為你贏定了嗎?”
說完,禰衡直接放大招了。
隻見禰衡麵色發青的突出三個字。
“白狗黑!”
話出則象動。
一條偌大的狗出現在了空中,狀如狸而身黑白首,仰天嘶鳴,榴榴之聲不覺。
好家夥,這是天狗啊。
《山海經·西山經》記載有獸焉,其狀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榴榴,可以禦凶。
《大荒西經》載,巫山“有赤犬,名曰天犬”
禰衡引動的這狗一會身黑白首,一會身白黑首,最終化為一條混沌之色的大狗,帶著無比的凶戾之氣,顯然是個不好惹的家夥。
所謂白狗黑,取大同異而無視小同異,謂狗雖有自黑之分,但從共相的“狗”與“顏色”而言則同是狗同是色。
這就是名家合同異派的思想。
有一說一,禰衡這家夥雖然性子惡劣,但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這是把名家兩派精髓都掌握了,這才能引動天地異象。
離堅白派,以及合同異派。
堅白同異派倒是沒有展示出來,這一派又可以叫做堅白相盈派。
能掌握兩家精髓,這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了。
也難怪禰衡會成為一個大噴子,名家之人,少有不是噴子的,即便是墨子、楊朱那也是大噴子。
這混沌大狗一出,不僅是陳元訝然,旁觀的那些人也都有些驚訝。
這禰衡有點東西啊,以往是小瞧了他啊。
驚訝過後,眾人就看陳元如何應對。
陳元如何應對。
倒也簡單,前人早就有人這麼乾過了。
這合同異,就是相對主義,否認絕對。
而駁斥這一觀點最為著名的一幕就是那個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
莊子駁斥惠施的。
惠施便是名家相對主義的代表人物。
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莊子曰條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
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
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有先賢的例子,陳元肯定不會舍棄不用。
所以,陳元散去了那一團混沌,並非是這團混沌對付不了這混沌大狗,隻要陳元能夠扛得住,多炸兩次,任你是什麼狗,都得變成死狗。
可是,有輕便省力的方法,乾嘛不用呢。
陳元散去混沌之後,突出了一句話。
“子非狗,安知狗之黑白也。”
陳元這是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所謂狗的黑白,都是人來定義的,然而你不是狗,又怎麼知道狗的黑白,既然沒有狗的黑白,也就無所謂白狗黑了。
這是從根本上釘死禰衡的論斷。
當然,禰衡可以反駁子非吾,安知吾不知狗之黑白。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不就承認自己是狗了。
而且,誅心之辯不同與一般的辯論,立下觀點之後,就不再說更多的,而是以天地異象爭鬥。
陳元此話一出,言出法隨,直接化作一柄大刀朝那大狗砍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混沌大狗給砍死了,化作了虛無。
大狗散去,禰衡道心直接崩毀,突出了一口金紫色的鮮血,然後便昏倒在了台上。
這金紫色的鮮血非是他物,而是心血也。
吐一口少一口。
看這模樣,這禰衡即便是活下來,那也是廢了,再無更進一步的希望,這便是誅心之辯,殘酷如斯。
但是,這也怪不得其他人,誰讓你口無遮攔的。
自己嘴臭,落得這個下場那也是活該。
不過,陳元這也是一戰成名。
禰衡畢竟有著很大的名氣,孔融是非常推崇他,弘農楊家也很賞識他。
禰衡這人唯有兩個朋友,孔融和楊修。
正所謂大兒孔文舉,小兒楊德祖。
有這兩人為他鼓吹,禰衡在天下士林之中,聲望也算得上卓著了。
現在敗於陳元手下,直接奠定了陳元在士林之中的地位。
誅心之辯,容不得作假的。
再加上陳元蔡邕弟子的身份,從此之後,陳元在天下士林之中就算是立足字號了。
這對陳元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不管是管理劉備麾下的臣子,還是招攬人才,都非常有利。
再不用向以前一樣,打著蔡邕的名號了。
雖然蔡邕名號很好用,可是也不如自己的闖出名號好用啊。
禰衡昏倒在地,就有人上台將其扶起。
扶起禰衡之後,此人深深的看了陳元一眼,沒說什麼,就將禰衡扶了下去,而後離開了書院。
陳元眉頭一皺,他從這個人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這家夥是誰?
陳元心中也很不痛快,搞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惡人似的。
媽的,老子才是受害者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