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句話,對不同的人來說,效果是不同的。
比如太子殿下現在就認為自家二弟這是在勉勵自己,而李二陛下就……
指定能行?
“紫腚”能“行”?
好,屁股青紫交加也能走是吧?
那李二陛下就得驗證驗證此事的真實性了!
於是……
“嗷~~”哪怕如今楚王殿下早就不似當年那般弱小,但是……他似乎依舊逃不過跟自己的昏君父親一樣的命運——身為帶孝子,都得在父親的束帶下抱頭鼠竄。
可能這就叫傳承吧……
“寬弟,你覺得我真的行麼?”等一切風波平息,太子殿下攙扶弟弟走出甘露殿,他滿臉揪心地又重複了一遍先前的問題。
“大哥……我現在真的很不想開口說話!”——此時走路基本靠挪的楚王殿下,聞言沒好氣道:“都怪你!”
“啊?!”太子殿下覺得自己真是委屈極了:“寬弟……你總不能……”
“大哥,你要相信你自己。”楚王殿下沒等大哥把話說完,便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胳膊:“你是儲君,儲君就該拿出儲君的氣勢!”
“不是……寬弟……儲君該有什麼樣的氣勢啊?”太子殿下更迷糊了。
“你學學我!”楚王殿下聞言當即昂首挺胸,下巴微抬,但當他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可能是“楚王的危險感知”這項天賦被觸發,在一個不經意的回頭間,他瞥見了背負雙手,正氣定神閒站在甘露殿門口望著他們兄弟的李二陛下……
&34;嗯……”楚王殿下也不是慫,他隻是覺得給人做兒子,特彆是給昏君做兒子,得多少心裡有點數:“你學我……但是……收斂三分……不,五分吧……”
“你還挺保守——”當風中傳來李二陛下的嘲諷聲,楚王殿下知道自己該加快腳步了。
“大哥!點子紮手,趕緊撤!”大響馬的威風赫赫讓小響馬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依舊很危險。
“哦……哦!”太子殿下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隨後哥倆便齊刷刷地開始逃跑。
“大哥,你能不能快點。”
“寬弟我儘力了……”
不得不說,在這皇宮大內,能讓太子殿下感到開心的事情並不多,但是和弟弟李寬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嘴角總是習慣上揚。
翌日,楚王殿下蹭著大哥的馬車出了宮。
“大哥,精神點兒,我看好你哦~”當馬車停在玄武門下,楚王殿下當守衛的麵,跳下了馬車:“記得晚點回宮,咱倆一起回。”
“寬弟……你小心些……身上還有傷呢……”太子殿下一臉憂心忡忡地探出車窗:“記得啊,千萬彆再闖禍了……”
“啊!知道!”楚王殿下擺擺手,示意工具人大哥趕緊該乾嘛乾嘛。
“唉……這小子……”太子殿下話都沒說完,楚王殿下便已經一瘸一拐,蹦蹦跳跳地奔向了朱雀大街……
罷了罷了……
下次再介紹紇乾承基給寬弟認識吧……
再度駕臨河間郡王府,楚王殿下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
“唉,你去把懷仁給本王叫出來!”如今河間郡王府的門房又換成了以前的那個老頭兒,所以雙方也都明白了流程。
“殿下稍等,老奴去去就來。”作為王府的老人,這門房可太明白麵前這位是個什麼玩意了,為了避免再有人從外邊丟泥巴進來,老門房當即便決定妥協。
不多時,李懷仁就被他恭敬地送出了河間郡王府。
“嗬~啊~寬哥兒,你乾嘛這麼早就叫我出來?”昨夜挑燈觀摩春宮圖的李懷仁,今日眼底還泛著烏青:“對了,你這次從草原回來,有沒有帶啥好東西給我啊?”哥倆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坊門走。
“有啊,西域的絕色舞姬你見識過麼?”楚王殿下聞言挑挑眉,他顯然也發現這小子最近有些思春了。
“果真麼寬……不,義父?!”身為楚王殿下的頭號小弟,李懷仁也是個手上有活兒的:“唉……說起來,如今我也才十四,估摸著我這體格子……咳咳……也就勉強能‘打’七八個?”
“你小子少想美事!”見小弟如此不爭氣,楚王殿下一巴掌就拍在了對方的額頭上:“一天天的……酒色誤人你知不知道?!你這他娘的都還沒及冠呢,天天腦子裡想這些……你打算將來拿這副身軀跟我上戰場啊?”
“啊?!義父,你要帶我到戰場之上覓封侯?!”李懷仁聽楚王殿下如此說,當即便拍著胸脯表示自己還是守身如玉的好少年:“寬哥兒!你放心,從今日起……我李懷仁……唉……戒……戒酒!”
“你滾!”楚王殿下要不是身上有傷,早就上去把人按在地上掄了。
“還了寬哥兒……我不鬨了……”李懷仁見大當家的生氣了,當即便換了一副嘴臉:“說吧,今日你找我來,是乾嘛的?”
“我今日尋你,的確有事。”楚王殿下說著,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伸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懷仁,如果本王現在告訴你,大唐需要你的屁股,你會怎麼想?”
“啊?!”李懷仁聞言隻覺得腦子有些發蒙:“不是……哥啊……大唐為啥會需要我的屁股?!”
“西突厥有兩個使節團,我需要你隨機挑個不順眼的,上去挑釁一下。”楚王殿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些許愧疚:‘’你放心,這次我指定不能虧待你!”
“寬哥,你以前也沒虧待我。”李懷仁聞言不動聲色的老大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隨後緩緩開口道:“但是吧……你說到調戲……額……你這話……怎麼讓我感覺……我得為了大唐出賣我的色相呢……”
“你惡心不惡心啊?!”楚王殿下聞言頓時眉頭一挑,一巴掌就拍在了對方的腦袋上:“是挑釁!不是調戲!你這耳朵怎麼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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