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穀芽直接掏錢給買地,蓋房。二老這錢攥著,不如拿出來補了剩下的。於是徐老頭就拿出了35兩,總共買30畝上等水田。
這時候下等水田他們未必有機會買,搶的人多,但是上等水田出手麻煩些。他們找了中人介紹,就在村南挨著他們家地旁邊,買了連成一片的水田,好容易就去縣裡過戶了。
今年春種剛過去。家中多了這麼多地,顯然舍不得空著。都在商量種點花生,小麥,豆子,其中豆子也是貧苦農民的主食之一。
種小麥是因為穀芽和她娘都喜歡吃麵食。家裡要買牛,以後就不用村裡公中的牛了,這樣再打一輛車的事情就可以慢慢開始規劃。
隔壁的徐木匠又聽了一耳朵葛家八卦。
他收拾著後院的木料,有些已經受潮發爛了,隻能歎了口氣丟進柴火堆裡。他詢問芳引“以前聽說那後山總能聽到鬼哭狼嚎,我原本以為咱們村裡人聽岔了。沒想到竟然真有那麼多人喪命。真是嚇人。”
芳引往日就常往後山來去,偷偷撿些柴火。哪裡想到一山之隔,她和駭人的妖獸那麼近。她隻能按下心中思慮,回灶房做飯去了。確是一整天心神不寧。
這徐木自己隻悶頭做事,徐奇則難得沒出去玩。
他冷汗淋漓的坐在堂屋,像是深深的陷入了回憶裡。那是一個月落霜天的夜晚。他跟著自己幾個哥們看到個神龕,那神龕當時在竹林裡,竹林白日還能看到一星半點的陽光,森森高聳的竹林將四周擋的嚴實。
那時候他非常討厭剛嫁過來的嫂子,就把她的頭發剪了一截丟到了神龕裡。
他聽說過人的頭發,指甲生辰等都能詛咒一個人。
徐木娶親的八字就是他拿去女方家的。於是在一次喝醉酒的晚上,他拿對方的鞋子還有八字一起丟進去了,並且咒了她不得生子,在徐家隻能當個不能下蛋的母雞。
隻是那時候的記憶隨著時間衝淡了。
而到如今,想到底下就是妖獸的老巢。那神龕或許是葛家怕織女的亡魂作亂所做的香火吧!他越想越害怕,臉色蒼白的出了門,連飯都沒吃。
徐家老母隻看了小兒子一眼,喊了好幾聲。見人頭也不回。隻能搖頭。嘴裡嘀咕著“又出去喝酒了。”
葛家的幫工都趕走了,那片竹林裡的茶園一下沒人了。
穀芽拿鑰匙把茶園鎖上。她不會料理這個,聽說茶園有一株靈茶,就打算看看什麼時候移植到道觀去。
日後她住在道觀,這後山倒是可以把路修好點。竹林裡的竹筍也不少,之前她隻敢偷偷過來,以後就正大光明過來挖,還能打獵。林子裡的竹鼠可靈敏了,偶爾在竹葉堆裡冒頭,又能鑽洞。
這幾日下雨,她在林子裡穿行,腳下是鋪著厚厚的樹葉。紫色的牛肝菌被她擰下來。還有些顏色鮮豔的,她一碰就聽到係統給出的提示毒蘑菇,有著微弱的毒性。立馬收手了。
起風了,葉子之間輕輕起舞。雨滴打在樹葉上發出撲簌聲。
她帶著草帽不是鬥笠,肩膀打濕了一片。想來這雨來得快去得快,趁著雨勢。她邊往林子深處走,身後跟著那隻溫馴的火睛馬。
像是見手青這種她都沒有采。各種紫色,淡黃色,紅色粉色的傘麵撐開,五彩斑斕的。那種鮮豔的菌子沒事,反而些灰白色的是劇毒。真是大開眼界。
至於有些被蟲子啃了,她也不管。等到快到山上,穀芽簍子裡背著了半筐菌子。
最多的還是雞樅菌和牛肝菌。她拔起來的時候林子突然發出一陣樹葉顫動的聲音。她提起彈弓,石子隻擊中個騰騰跳的鹿尾。
她就逮住了一隻五彩斑斕的野雞。野雞比鹿子可細皮嫩肉多了,沒抗住她的彈弓,直接歪脖子倒地。她提著雞脖子心滿意足。
要是再往深山裡走,說不定還能碰到猛獸或者妖獸。後山挨著十萬大山,連綿起伏千裡,人跡罕至。樹木也是越走越粗壯,這麼無目的的繞了好一大圈,她打了三隻竹鼠,這才收工騎馬往山上走。
回到道觀,烏雲散去,正好是太陽最大的時候。
陽光將晨間細微的濃霧驅散,又蒸發掉雨水。金色在枝頭鍍上一層暖光。滿目都是豪邁揮灑的草綠。糾結的灌木幾枝從草地裡竄出來。往上蔓延的枝葉交錯。山中密林因著植被茂密,水汽潮濕。樹木上覆蓋一層綠色的苔蘚。踩上去都要提防腳滑。
她看到李久正無精打采耷拉著在院門口,四周鳥雀啁啾,蟬鳴聲不絕。
被樹葉發出的聲響驚醒,李久一個健步爬起來。喊道“你可算回來了!快給我解開蠱毒!”
穀芽心中嗤笑一聲,說“蠱毒,哪來的蠱毒?你說什麼呢。”
她麵上一派淡定。看得李久光火不已。他健步上前,對著相隔不到半寸的小丫頭片子罵道“你之前給我下的符篆!傀儡符!你莫不是要賴賬?
我可告訴你,這蠱毒3日後就鑽入腦內。你快些給我除了!”
“否則!”他語氣變得凶狠。
穀芽抱胸“否則什麼?”
她上前一步,那邊李久級慌忙後撤退。兩人一進一退,就進了院門。
她看了看四周荒廢的院落房屋說“你知道葛家其他人什麼情況麼?從上到下全部下監牢,按照葛家用妖獸傷了天衡宗弟子,怕是要罪加一等。朝廷最忌諱民間邪修,若是釘死罪名,隻怕連族中家小都要流放了。
不怕你現在就下山!看看縣衙知道你幫著賊首乾的事情夠剮你幾回。”
聽到這番話,李久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唰的一下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愁苦,眉頭也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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