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芽這個突然的主意,讓李久忙活了一下午。好在他力氣大,很快就把一張8米長的羊毛毯全都泡進水桶裡,一張張開始揉搓,旁邊的齊芳也在打著肥皂費勁的搓洗。
穀芽被勒令站在旁邊,她嘴裡嚼著柿餅,口腔散發的清甜香味讓她連吃了兩個,尤其是柿子中間那個芯,就跟果凍一樣口感特彆好。吃完這個一隻手就阻擋了她。
徐嫂搖搖頭“仙師不能再吃了,你忘記上次吃得肚子消化不良啦。”
穀芽摸摸把手伸回去了,繼續看李久。眾人都知道徐仙師能耐大,性格也平和。雖然偶爾還露出一點小孩子的舉動,比如喜歡吃有嚼勁的甜食這種事情。就是家裡仆役都知道的。
她趕到一旁,嘴裡的吩咐還沒停,李久就聽到她說“先用熱水泡泡,用皂莢水試試,薄荷水也可以試試,唔這味道不知道肥皂能不能消了?”
說起來,穀芽最近不忙的時候也要兼顧家裡,都沒空製香了。另一個原因是在石泉城郊外的地還沒種上她想要的花木,現在配方又有高級肥料了,相當於之前肥料生長速度的3倍。加上聚靈的材料,可以開一塊靈田,一塊種靈米,一塊種靈草。
她決定等開春就把之前挑選的花木都種上,這樣再有空就能設法收集製香和染料的原料,給玉蘭姐妹兩寄過去。
洗完之後,穀芽又挪了東西到後院左側房裡。屋裡梁上掛著好幾串金米,她又點了好幾個火盆,把洗淨的羊毛氈一片片挨著牆掛好烘乾。
屋子裡煙熏火燎的,柴火發出“嗶啵”的爆裂聲。偶爾有乾燥的竹片被火焰彈開。用一個竹耙敲打棉被,這樣曬乾後的被子就變得暖和蓬鬆,過冬是沒什麼問題了。
“今天吃糯米。”廚房裡傳來徐嫂細聲細氣的聲音。穀芽看到她從隔壁王嬸那借來了一個大的石臼,和一柄木槌,她從蒸籠裡取下紗布上的糯米,沾了水放到石臼裡,說“這個要用力錘,打得綿軟就能吃了。”
齊強看著接過錘子,深吸氣的徐力,羨慕的說“俺小時候隔壁家就打年糕,就是家裡沒吃過。”那種飄來的香氣他至今都沒忘記,牢牢刻在了記憶裡。除了隔壁冒出牆外的熱氣,就是家裡冷冰冰的鍋底。
“你家不是縣城裡的?過年也回去看一眼噻。”說完這話的徐力已經捶了好幾下,那頭的大丫口無遮攔,冷不防看到管家往這邊瞟了一眼,嚇得不敢說話了。
都是賣身的人,怎麼能張口閉口就是要回家?
這話敢在管家麵前說,第二天就要罰打水了。雖然葛念芙從不叫女孩們乾粗活,最多是讓她們掃地打掃衛生,做些細致活。所以打水這就相當於懲罰了。誰也不想大冬天的去提水。又費力又冷。
有機會躲在屋裡頭,屋裡爐子上放著紅石,點燃後能燒一兩個月不熄,誰都想呆在屋裡。
大丫和二丫兩個,剛好在她們眼裡又是孩子的年紀,要是說錯了話,可沒人管。
尤其是鄭家莊子上其實忙得很,未必真有空去教育兩個孩子,無非是大的帶小的。能撿柴火撿牛糞乾活就行了。
把人送過來,鄭家夫妻可能就想讓娃娃去乾活。但是到了李管家這裡,可是一套嚴格的教育了。
光挖鼻屎和上廁所用衛生紙的事情就說了好幾回,連她們端盤子要洗手也教了好幾遍。這次是攛掇家裡的仆人回家去,這就讓李管事動了氣。
他把兩個小的叫過來,給了二丫一塊麥芽糖。
就這個動作,讓大丫看到,眉毛就皺起來了。伸手就要去掏管家的兜。管家二話不說,抬起手裡的竹尺就敲了一下。
大冬天孩子的手就凍的僵硬,敲了一下疼的骨子裡。
大丫鼻涕糊了一臉,哭嚎著就要去蹬管家,被李管家頂著水壺罰站。二丫也嚇得不輕。李管家疾言厲色的告訴她“你爹娘把你送過來,讓你來主家這裡服侍,不是讓你們好吃好喝當白眼狼的。”
他在說什麼,兩個小的也聽不懂。乾脆也不說了。
如果是大戶人家,連敲帶打都是婆子來乾的。外麵賣的下人都知道規矩,家生子知曉利害關係。管家隻負責家裡花銷,出門安排,人員管理。用後世的話說就是財務後勤,而hr的和他沒關係。
但沒辦法,徐家這些下人多是新買來的,根基淺,唯一一個年紀相仿的許嫂子是燒灶的(她和徐力沒有姓,於是都跟著徐姓)。剩下的丫頭,除了竹月和紫苑屬於正規丫鬟,略微懂得眉高眼低。
齊芳就差了不止一點,現在她主要是在家裡乾一些廚灶的粗活。
而且穀芽現在也覺得家裡地方不夠大,不願意再買人進來了。
把兩個小丫頭教育了一通,李管家擦了擦汗,又去客棧檢查馬的情況去了。這兩匹馬每個月都要消耗幾百斤的馬草,還有米糠,豆餅,甚至靈草。馬是家裡的重要財產,也屬於管家職責範疇。時不時看看水夠不夠,糧要不要添,棚子的雪漏不漏水等等。
他回家的時候,院內熱乎氣和交談聲傳來。眾人看著葛姑娘正舉著木槌高高砸下來。穀芽在旁邊叫好,還鼓掌起來了,那股歡樂勁兒就沒法忽視了。
葛小姐的身體好了許多。李管家在心裡說道。
而且她竟然開始習武了。院子本來就不大,李久給她放了一個稻草人一樣的木人。據說這是從武館弄來的。
原本一個水晶似得人兒就突然成了個習武之人,包括紫苑在內的丫鬟都很不習慣。此時看著她挽著袖子用力捶著裡麵的糯米,畫麵衝擊堪比林黛玉倒拔垂楊柳。
徐嫂握著一大團年糕,心說這年糕比菜市賣的還要好。力道又足,黏黏糯糯的。她一部分揉好切成麻將大小,另一些裡麵裹了綠豆團子。
綠豆煮了能當早食,是鹹口的。
而麻將大小的是放到烤盤上慢慢煎,等年糕表皮泛金黃,就能沾著紅糖吃了。紅糖熬煮的剛好拉絲。
穀芽沾了點,牙齒“哢嚓”咬下脆皮,裡麵是滾燙的年糕。還帶著絲絲甜味。她吃了兩個,就給李久也夾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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