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芽一番話說的徐桂臉色青紅交錯,見兒子這般模樣,慶娘嚷嚷起來“阿桂我的阿桂命好苦啊!”語氣哀戚,聽得徐二額頭青筋直冒。
但他也不敢反駁穀芽的意思。就這麼嚷嚷了半天,還是徐大吼了句“都彆吵了!”眾人才安靜下來。
如今徐大年紀上來,說話也篤定威嚴了。徐老頭這次沒發話,他卻知道自家爹已經動了氣。此時越發不願意張口了。
他索性說“這件事情是咱們做的不對。人家找上門也理虧,阿桂這親事就算說給了族長家也不好。索性就當沒有。另擇一家吧。”
“村裡這麼多戶,未必就找不到。”
穀芽提醒“爹,徐覓荷這麼快就定親,未必就不是避嫌的意思。我在城裡找個鋪子讓阿桂去乾活吧,正好避開族裡迎親的日子。”
徐二急忙忙說“侄女,阿桂這親事也不妨礙他在張家乾活。”怎麼事情就變成了這樣?饒是他腦筋還算靈活,也沒想通這一點。
穀芽扭頭無奈“桂哥說的那些話傳到咱們村裡頭,族長家先聽了風聲過來,可你們忘記了這話頭原是和張家定親,要是傳到張家掌櫃的耳朵裡。難道就不與咱們家置氣?阿桂哥原是當活計,到了那鋪子裡仍舊給他同樣的工錢,也包住。”
“阿桂哥,你收拾收拾就回去把工辭了,等後日我帶你去新鋪子。”
“那個趙大虎,王良!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日後不許同他們來往了。這兩個喪門星的壞種,沒卵蛋的王八羔子,缺心眼的牛打鬼!我非要去他們家給她死鬼老娘揪出來打。他媽的。”慶娘氣得拾起笤帚就要出門。
此時徐桂已經陷入了一片茫然,沮喪中。
見穀芽發話,他也隻能忍了心裡的悲憤,第二日就和張掌櫃請辭,那鋪子裡如何挽回暫且不提。夥計請辭也多的是人過來,倒不必費周章。下午吃晚飯。他就帶著一卷鋪蓋就跟穀芽去了香鋪。
見到她過來,還帶了個人,玉蘭連忙上前,掩住內心的緊張。徐桂自然一眼就認出了紅豆,驚訝的上下打量“紅豆,怎麼你竟在這裡?這幾年沒見你回家了!”
他麵帶疑惑,大概是聽村裡人說過豆娘家的閒話,這幾個姐妹的下場又不太光彩,說起這一家,村裡人的話帶貶低。閒話滿天飛。
穀芽對開口解圍“彆提了,村裡頭說閒話的人你還不知道?因為這鋪子的主家我認識,我托人把紅豆送來乾活的。你既然過來當夥計,你們倆就是一樣的活兒。紅豆比你先來,你就跟著她慢慢學吧。”
一聽到鋪子裡的聲音,看著這香鋪黃花梨木的陳設擺件,鋪麵的香氣繚繞,徐桂下意識就挺直了脊背,認真聆聽起來。這樣略微彎著腰的模樣,像極了那種鋪子裡的低等夥計。
他臉頰也是帶著笑的,或許徐桂也沒意識到這點,他語氣有些過於低聲下氣了些,或許做夥計都免不了這樣。見到客人如何恭敬都不為過。但是香鋪來往的都是貴婦小姐,多是城裡的富戶,她還得找個時間讓紅豆提醒一下才好。
穀芽說“紅豆剛出村我就帶她來這裡乾活,如今也算熟手了,你帶著阿桂哥去看看鋪子裡賣的東西。”
她對徐桂是這副態度,鋪子裡另一個夥計也明白穀芽的意思了,他倒是客客氣氣的幫徐桂提了包袱,把他東西送到後院去。又指著一個木架床給他。
如今後院一處屋子是做倉庫用。一間書房,右側兩間住著員工。平日製香就是在倉庫裡做,或者是院子裡。
見這事情隱瞞過去,紅豆也長籲一口氣。玉蘭更是感激。她對穀芽說“小仙師,這是你。”
“這是我堂哥。沒告訴他這鋪子是誰的,你就當他是普通夥計就成。之前你不是還說這些精油提煉起來搬運就是個麻煩事。他力氣大,你儘管使喚。”
鋪子裡隻有兩個姑娘還是有些勉強,有些街頭混混就喜歡看著好欺負的上門要保護費。
徐桂雖然年紀十七八歲,但個頭已經有了一米七八了,看著就是個壯小夥子。
穀芽說完,玉蘭才算徹底放下心來。要是穀芽日後要家裡人接手香鋪生意,她還有些無法接受。
並不是因為她貪戀鋪子掙的銀錢,而是好不容易把名聲打響。就怕空降一個領導過來指手畫腳。她還要顧及徐穀芽的麵子不能插手。
正巧這時候門外又進來客人,玉蘭姐妹和另一個夥計連忙過去招呼了。
穀芽進了後院,徐桂一個人彎著腰擦著空出來的那個空床板。他擦洗的十分細致。從院外的池塘裡打了水,擦完床板,再把包袱皮展開,另一隻手伸過來,給他把鋪蓋鋪平。
看到堂妹那張平靜的麵孔,再看著四周雅致清淨的住所。之前心裡那股埋怨也消失了。隻是親事告吹,他心中徒留沮喪。忍不住麵上就帶了幾分。
穀芽坐下來,從係統背包裡製作了兩個木桶,並一套餐具放在屋裡。她又去廚房裡看了眼。留下一擔精米和白麵,又用麻製作了不少宣紙擱在箱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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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徐桂也起來幫忙收拾,頭也沒抬“你的親事到時候二叔肯定操心的,不用太擔心。倒是桂哥你自己有什麼主意。要是同我說了,回去我就給你張羅。”
肉眼可見,徐桂的眼睛裡就有了光彩,他搓了搓手,臉頰就紅了。“那個,彆的就算了,要是那個家裡殷實最好了,相貌我是不挑剔的。之前說的那種家,爹說行就行吧。”
穀芽瞧了他一眼,知道這才是徐桂的真心話。都說拜金女拜金女,要是真心實意的話,大部分男人才“現實”呢,女方娘家什麼財力,能給多少嫁妝。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她原還想過撮合一下徐桂和紅豆,尤其是他認得紅豆的時候,她明顯看到紅豆的眼睛都亮了幾分,揪著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可徐桂眼睛裡就沒有她,隻當她是鋪子裡一樣的夥計。
因為紅豆家窮,且名聲也不好聽。
村裡頭有地有田的就是族長老大那一支,如今長房分家能得7成,剩下的兒子分出去就不行了。還要看兄長臉色吃飯。就算能拿幾成地裡的出息,跟長房也沒法比。
剩下幾戶外姓的倒是有幾戶,數得上的就是重繡瑩了。
穀芽問了問徐桂,見他點頭,便不再多話,回去跟二叔說了。徐二一聽。他原本就有這個意思,見爹娘不語,就開口說“重家如今雖然沒有以前體麵,還算是讀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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