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碗裡來!
齊昭覲的目光裡突然有了一絲閃躲。
衛嫣直覺今日的齊昭覲有些不對,還想再說些什麼之時,齊昭覲卻是按住了她的臉,薄唇湊到耳旁,“休息了。”
這聲音微涼,衛嫣還未來得及反應,屋內的燭光就熄滅了,一切歸於了平靜。
第二日一大早,縣令府上吵吵鬨鬨的,衛嫣剛醒就聽見門外就動靜,一旁的齊昭覲倒是已經穿戴整齊了。
門外傳來了劍隱的聲音,“殿下,聖旨已下,讓您去南疆平複戰亂。”
聽見南疆二字,衛嫣心底一沉,南疆是最為偏遠的地界,彆說讓太子親自出去了,就連朝中稍有品階的大將都不願意去。
而且南疆人擅長用蠱,基本上也不敢有人去打擾他們那片不毛之地,而現在竟然讓齊昭覲去南疆,這擺明了是要齊昭覲去自生自滅。
衛嫣坐在床上有些發楞,齊昭覲見她這般,冷道,“怕死?”
衛嫣聽他這聲音便知道他誤會了什麼,她側著頭道,“臣女怎會怕?畢竟體內有蠱蟲,臣女自當和殿下風雨同舟。”
“好個風雨同舟。”齊昭覲琢磨了片刻這字眼後道,“孤且當你答應了。”
衛嫣點頭後又抓住了齊昭覲的袖擺道,“不過我爹?”
這床畔便是靠門的窗戶,衛嫣的聲音似乎傳到了外麵,門外很快傳來了劍隱的聲音,“內閣一案已經查清,衛大人無罪釋放。”
聽到這消息,衛嫣的手微微一抖,隨即而來的狂喜襲向了她。
之前父親被帶去詔獄後,她所受到的那些白眼,那些欺負,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齊昭覲的位置道,“殿下……你聽見了嗎?”
齊昭覲沒有回答,隻是見怪不怪地敲了她的額前一下,“大驚小怪。”
衛嫣這會兒顧不上齊昭覲了,她立刻穿上衣物起身到了門外,朝著劍隱詢問道,“那我爹已經回家了?”
劍隱起身頷首道,“昨夜便已經回去了。不過衛大人在獄中還是受了些傷,估計要調養段時間。”
進了詔獄的人還有命活著便是萬幸,受點傷衛嫣覺得不算什麼。
衛嫣感激地朝著劍隱微微福身道,“多謝了,我爹……他可……”雖然開心父親出來了,但衛嫣也不免有幾分擔憂,畢竟她現在人又未在京城,到時候父親問起,這可……
齊昭覲此時也從屋內走了出來,他沉聲道,“怕你爹知曉你跟著孤走了?”
衛嫣沒有想到齊昭覲竟然這麼直白地把這話給說出來了,其實齊昭覲說得也沒有錯,但……她畢竟是待字閨中的女子,怎麼能跟著旁人走了。
衛嫣有些苦惱道,“若是讓我爹知道了,我……”
“姑娘請放心。”劍隱立刻上前道,“衛大人現在正在養病,屬下已經傳了話,說是清河郡主請了姑娘去府上照看一二。”
清河郡主是齊昭覲的表姑,和太子關係素來不錯,不過早年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