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碗裡來!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殿下的。”衛嫣看著齊昭覲這樣子,心裡突然一疼。
劍隱轉身出去了,連帶著還將馬車門給關上了,“原鶯姑娘,衛二小姐,請到遠處去吧,彆打擾了殿下……”
劍隱的聲音和原鶯他們的腳步聲越發遠了。
衛嫣坐在齊昭覲的身側,她心口陣陣難受,“原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齊昭覲……我怎麼就遇上你了呢?”齊昭覲這麵色蒼白,唇色發青的樣子讓她擔憂不已。
她也明白了過來,其實她對齊昭覲的情緒,不僅僅隻有厭惡而已,或許還有彆的異樣。
衛嫣低頭,看著齊昭覲那雙經常喜歡挑起她下巴的大掌,她抿了抿唇,伸手將齊昭覲的手給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下巴處輕輕摸挲道,“殿下,你可要快些好起來啊。”
說完後,她的唇角出現了一抹苦笑。
今日齊昭覲這般救了她,她日後定然會一心一意地跟在齊昭覲的身側的。
衛嫣就這般坐在齊昭覲的身側許久,見他的唇色有些乾涸了,就立刻拿起一旁的水來,用指尖沾水後滋潤他那乾涸的唇角,這才讓他的唇不至於乾裂。
就這般動作,衛嫣反複地做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日,衛嫣靠在齊昭覲的床前,正迷迷糊糊有些犯困的時候,突然聽見了齊昭覲的聲音,“來人,拿水來。”
這聲音有力,一點也不像是生病之人。
衛嫣立刻打醒了精神,她抬頭一看,隻見昨日似乎還命懸一線的齊昭覲這會兒已經神采奕奕地坐在了床上,那樣子完全不像是生病之人。
“殿下,你醒了。”衛嫣麵上一喜。
齊昭覲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衛嫣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才醒,需要喝水,於是立刻倒了一旁的水給齊昭覲端上了前去道,“殿下,喝水。”
齊昭覲接過水喝下,或許是一夜未曾進水的緣故,齊昭覲直接將那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而後他將杯子遞還給了衛嫣道,“你是哪兒來的宮女,孤怎麼沒有見過你。”
“殿下?”衛嫣聽了這話,那剛接過杯子的手一顫,險些沒有將那杯子給摔落在地。
她堪堪地接住杯子後看向了齊昭覲的方向,見齊昭覲目光清澈,全然沒有了以往的暴戾森冷,甚至還有幾分溫和之氣。這似乎不是她認識的齊昭覲,似乎是……當年率領著千軍萬馬凱旋而歸的太子殿下!
衛嫣手上的杯子一歪,直接往下掉落。
然而想象中的破碎聲並沒有傳來,齊昭覲伸手接住了那杯子,他有些疑惑道,“孤問你話,怎麼閉口不言?莫不是母後讓你來的。”
“臣女不是,臣女……”衛嫣剛想開口解釋,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她心底空蕩蕩的。
齊昭覲看向她的眼底裡再也沒有以往那般,那些奇怪的情愫,有的隻是陌生。
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可是她該如何像齊昭覲解釋,說她曾經是齊昭覲的枕邊人?
衛嫣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齊昭覲,此刻的太子殿下一如三年前那般玉樹蘭芝,風華絕代,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臣女是內閣首輔大臣衛鬆柏之女,是特地來照顧殿下的。”衛嫣低頭,那吹落的發絲正好遮住了她眼底的失望和難過。
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不在意齊昭覲,甚至討厭齊昭覲。
可當齊昭覲真的不記得她了後,她心裡卻又是這般的難過。
齊昭覲皺眉,神色有些不自然道,“衛大人家的姑娘怎能還照顧孤,你還沒有出閣吧,這於理不合。”
衛嫣聽見這話,有些錯愕地抬起頭,她見齊昭覲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發絲上,有些慌亂地道,“是啊……於理不合,臣女現在就出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哭出聲來。
是啊,她不過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齊昭覲若是沒有失憶或許還好,可現在他失憶了啊,若是知道失憶前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定然會厭惡她的吧,畢竟於理不合。
衛嫣有些趔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就準備出去。
“且慢。”
突然,她的身後傳來了齊昭覲的聲音。
衛嫣微微回過頭道,“殿下可還有什麼吩咐。”她已經儘量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可是說話之時,那眼眶還是忍不住發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齊昭覲擰眉,他盯著衛嫣,總感覺自己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是空白的,可如何也想不起來,連帶著這個女人,他腦海裡沒有任何這個女人的存在。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女人難過,他心底竟然也有幾分難過。
齊昭覲看向了衛嫣的方向,沉聲道,“孤之前是否和你認識?”
認識?
衛嫣聽見這個詞兒覺得有些嘲諷,可是她能怎麼說,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心緒後轉過身來對著齊昭覲福身道,“臣女和殿下自然是認識的,不過殿下之前生了病,怕是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齊昭覲若有所思了片刻後突然道,“劍隱!”
馬車外一直候著劍隱沒有想到齊昭覲醒來了,他聽見齊昭覲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後一喜,立刻飛身上了馬車來道,“殿下,您醒了?”
“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是在哪兒?”齊昭覲擰眉道,“孤身上的蠱蟲沒了?”
劍隱忽視了齊昭覲問的前一句話,隻將注意力停留在了後麵一句話,他點頭道,“是啊,沒有想到那老大夫的辦法果然有用,殿下您身上現在已經沒有了蠱蟲。”
說罷,劍隱又對著衛嫣頷首致謝道,“衛小姐,昨夜辛苦您照顧了殿下一晚。”
“等等。”齊昭覲叫停道,“你說,這位姑娘照顧了孤一夜?”
劍隱聽了這話,又見衛嫣麵色不對,頓時明白了什麼,他道,“是啊,是衛小姐照顧了殿下一夜。”
“荒唐。”齊昭覲的麵色一下子就冷沉了下來,“這位姑娘尚未婚配,況且是衛大人家的姑娘,怎可隨意和孤待在一起,還是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