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明“我不知道於老先生原本不太喜歡你，還以為他隻是找我暗中照顧你。給你添麻煩了，很抱歉。”
“沒事。”
沒有他這個中間商，一千萬哪那麼容易到手。
“雖然我是於老先生授意照顧你，但是和你接觸下來，我真的挺欣賞你的，希望以後能有合作。”
唐黎明伸出手。
單卿山握上。
完成一次友好握手，一觸即分。
周崇還在和外公說話，非要外公誇上單卿山一句，還沒得逞，一回頭。
他那麼大一個老婆不見了！
他著急忙慌去找，看到單卿山就在包間外不遠處，身邊圍了幾個人，那些人在給他遞名片。
有個長得還不錯的，離小寶最近。
周崇知道他。
外公安排的奸細！
唐黎明！
周崇咬咬牙，退回了包間。
外公“不是找人去了？”
“在外麵，在忙。”
他周崇不是那種不懂事，無理取鬨的戀愛腦。
這個時候不會打擾。
“再忙也要吃飯，外麵的餐味道一般。”這個包間裡是單獨做的，“把人叫進來。”
借口有了！
周崇立馬出去，把單卿山帶回了包間。
菜陸陸續續上桌。
桌上人不多，幾乎都是外公的同齡人。一堆商界大佬坐在一起難免聊到經濟形勢，偶爾還會點到周崇和單卿山。
單卿山話少，問了，會答，大多數情況都在聽。
但周崇不一樣。
天賦型玩家還作弊重生。
隨便一兩句都一針見血。
餐桌上的話語重心逐漸轉移到了周崇的身上，他在縱橫叱吒了幾十年的商場老手麵前，毫不遜色，氣勢還隱隱有壓過他們的苗頭。
不僅如此，他還能分心照顧單卿山吃飯。
轉盤轉得快了，他伸手就給摁住，讓單卿山夾菜，還能給他剔魚骨。
“老於，你這外孫不得了啊。”
外公自豪，“你不看看是誰家的孩子。”
“以後繼承家業，怕是要稱霸，記得要帶我們喝口湯。”
周崇嘴上好說好說，敷衍了，轉頭，“這個芥末味重，你怕是吃不慣，這個龍井蝦仁對你胃口。”
說完往單卿山碗裡夾了兩。
外公“……”
桌上其他人“……”
單卿山低頭吃了。
確實合胃口。
好像周崇給他的東西，沒有一樣踩雷。
他都喜歡。
好詭異。
芒果過敏那件事，也很詭異。
床上的熟練程度，也很詭異。
單卿山找不到一個理由，能同時解釋這三件事情。
用餐接近尾聲，助理拿來了今晚的拍品單子。
外公的老友看了一眼，笑了。
看著外公說“都是因為你，你看看這些東西。”
珠寶，玉器，字畫……
他搞這個晚宴，主要是為了小輩們玩一玩，鬨一鬨，大家熟悉熟悉。搞太貴了，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今晚這些，明顯是衝著於老先生來的。希望於老先生能看上，以低價售賣於老先生，攀個關係，賣個人情。
外公一目十行。
“他們乾的事情，你賴我？再說了，這不也有送的便宜的嗎？”
“那是人家沒得到消息。”老友合上冊子，“你怎麼不告訴你外孫一聲？”
“我哪知道他倆要來？”
老友看向單卿山，“你這個孩子怎麼想起來放支筆？”
“實用。”
再牛的霸總，簽字都要用筆。
“看到那麼多昂貴禮物，沒想著換？”
“周崇和我說過往常的情況，在現場也沒有低價商品不許參與的規定。我沒有必要跟著彆人的步調走。”
外公的老友麵露欣賞。
不受其他因素影響，堅持己心。
難得。
在一堆價值高昂的拍品麵前，還有把筆放上去的勇氣。
難得。
席間麵對這麼多長輩，不露怯，有不一樣的想法，也敢直抒胸臆。
難得。
“老於，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也就那樣？要不把這孩子讓給我吧。”
周崇還沒說話，外公眉頭一皺。
“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