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的是周崇,累死的是單卿山。
單卿山第八天早上醒的時候,看到周崇的臉就生氣,忍著身上的不適把人踹下床。
“咚”的一聲。
單卿山看也不看,翻了個身,沒一會兒身後就有塌陷感,周崇又黏黏糊糊地貼上來。
“放開。”
一開口單卿山自己都沉默了。
這個破鑼嗓子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周崇聞聲睜開眼,起身去接了一杯溫水,遞給他。
“老婆,喝一口。”
單卿山看他滿身的痕跡,手臂上,胸口,腰,甚至脖子上都有撓痕,剛剛下床去接水的時候,露出了後背,那更是重災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家裡施刑。
單卿山恨不得往他臉上揍兩拳!
他,
單卿山,
出生到現在,馬上二十年。
沉默寡言,清冷難以接近是他的標簽。
可在這七天裡,他幾乎把這二十年裡比彆人少說的話,都用“輕點”和“不要了”給補了回來。
周崇這個狗東西!
逼他說喜歡,說我愛你,說親愛的,喊老公,他都可以算了!
他居然逼著他說…說那種不堪入耳的淫|詞|浪|語!
他要是不說。
那周崇會自己說。
他要是說了……
說了周崇還不放過他!
他掙紮著往外跑,手還沒扒穩門框就被逮回去,然後就問他是不是喜歡更客廳?
抱著他滿家亂晃!
變!態!
色!魔!
王!八!蛋!
單卿山羞憤欲死,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把水杯懟到他的臉上。
“滾,出,去。”
周崇像個癡漢似的,一點兒都不抵抗不說,還笑得頭頂冒花花。
這幾天真的太爽啦!
“我兩輩子都沒這麼爽過。”
單卿山動作微僵,收回了杯子,放在他手上,拉過被子重新躺下,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周崇對他的情緒變化心知肚明。
故意耍了招,賣了慘,放了杯子還不要臉地湊上去。
“我去做早飯,想吃什麼?”
“都行。”
周崇暗笑,簡直想把這個上一秒羞憤到想殺人,下一秒就對他心軟縱容的美人給活吞了!
“我打電話和周董說一聲,明天我送去你公司,今天在家和你說一點兒公司情況,好不好?”
“嗯。”
“還生我的氣嗎?”
單卿山不理他。
“我給你跪下好不好?我以前不知道你這麼早就喜歡我了,我高興瘋了。這次你怎麼罰我,我都認。”周崇貼心地遞去手機,“要不要拉黑我?”
單卿山翻過身,用拳頭抵他的臉頰,微微施力,聲音冷硬。
“你就是故意的,說了那句話還來問我有沒有生氣。”
惹得他心軟,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還是是不是人?”
周崇從善如流,“那我不做人了,給你做狗狗吧!”
說著往他懷裡鑽。
單卿山從沒有聽過這種厚顏無恥的要求,瞬間麵紅耳赤,手足無措,默許他在懷裡亂蹭,蹭得他脖子癢癢的,實在忍不住了才拍了他一巴掌。
“起開!沒有下次!”
“好嘞!”
周崇見好就收,套了睡衣,趁單卿山不注意,親了他一口,然後快速洗漱跑去做早飯。
整個人都好似沐浴在幸福的柔光裡。
周崇有心給小寶補一補,打電話給早茶餐廳讓送點兒蝦餃之類的,自己煮了粥,打了雞蛋打算做厚蛋燒。
第一鍋厚蛋燒還沒出鍋,單卿山從臥室出來了。
“起來了?你這樣讓我想反省一下自己昨晚是不是不行。”
“閉嘴。”
周崇笑得肩膀都在顫,看了一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