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霍哲和朋友爭論過一個問題。
“人,有沒有來世?”
朋友是個信佛之人,當然認為人有來世。
霍哲是個無神論者,自然不信。
雖然他不信,但他希望有來世。
當然,這種爭論是沒有結果的,因為沒辦法證明。
現在,霍哲信了,人是有來世的。
那他把華國大文豪的詩詞這麼個抄法,這些個詩仙、詩聖……他們會知道麼?這是個問題。
起個筆名屏蔽一下吧。
主要是他覺得“霍哲”這兩個字不夠文氣。
聽潮生,如何?
霍哲拿定主意,就它了,沒事再改改,桀桀!
《華章集》第一冊詩集印發,“聽潮生”這個名字從南海學子口中開始流傳開來。
“盛世華章耀南海”詩會中,霍哲選了李白的《將進酒》。
詩會,不就是一幫個個眼高於頂、自我感覺良好的酸腐文士聚會嘛,以這首詩所展現的狂放不羈,妥妥能讓他們跪下唱征服。
“《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詩出,餘詩俱廢,魁首自不遑他讓。
李成學官語:“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對霍哲的詩極力推崇,大加讚譽。
“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文采必霸。”
……
四月中,霍哲借勢,正式向市場推出《華章集·一》和《水滸傳》,鋪貨南海各書鋪。
上架即搶購一空,不得者爭相傳抄,一時洛陽紙貴。
隻是,《水滸傳》催更的呼聲更甚,讓霍哲頭疼不已。
自此,“南海聽潮生”之名,自越國南海城起,廣傳九龍大陸,無論是高堂廟宇還是市井巷陌,無不傳頌其斐然文采。
……
秦,稷下學宮,雪微堂。
徐朗徐博士,也就是徐老頭,手上拿著一封信。
“徐朗博士鈞啟”
還有一封信。手上的詩集和桌上的水滸,是霍哲托人從南海城,輾轉千裡送來的,原稿。
徐老頭挑開信封,抽出信箋,輕輕一抖,把信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