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再次開口，聲音如同古老的預言。
“第一個問題，你們投身帝國聯盟的初衷為何？第二個問題，我給你們每人一枚幻金，你們如何在一日之內為我贏得更多的幻金？請將答案寫在魔法紙片上，並署上你的名字。”
李笙簡潔明了地說完，空氣裡彌漫著期待的緊張氣氛。
李笙話音剛落，立刻有魔法信箋和魔力墨水筆遞來。
方芳手中也接過了魔法紙與巫師筆。
“太過簡單的疑問……”
雖然不解李笙何以勝任試煉官之職，但她對此問題頗感不屑。
在她眼中，帝國集團仿佛是個兒戲般的存在。
然而，她仍慎重地寫下自己的答案。
她的回應簡潔明了來到帝國集團，僅是為追尋內心的理想。對於第二個問題，十枚金幣能賺幾何？連一頓魔法早餐都不夠支付，更何況談賺錢？於是她隻留下“賺無幾許”四字。
很快，所有人都交上了他們的答案，方芳也不例外，慎重地將紙條遞去。
答案瞬間被收回，李笙也隨之離場。
會場再次陷入靜默。
片刻之後，李笙緩步走出。
“方芳女士……”
李笙向前邁步，直視方芳。
“……”
方芳愣住，驚訝地回視李笙。
“請問……抱負的含義何指？我可解讀多種，是自私之心？雄心壯誌？或是貪婪之意？又或是……”
李笙的目光中流露出困擾，望向方芳。
“嗬嗬……”
周圍眾人發出一陣輕笑。
“我……”
方芳麵色微紅，她怎會感覺不到李笙是在有意為難她，令她難堪。
“那麼……我再問你，既然十枚金幣連早餐都無法購買，又如何談賺錢？那麼，我想問問，你的一頓早餐需要花費多少？”
李笙再次提問。
“你……我……”
方芳的神情更為尷尬。
她深知，這次試煉已無望成功。
若為專業問題，她本可遊刃有餘地應對。
卻未曾料到，試煉官竟是這位廢物，問出這般幼稚的問題。
“嗬嗬……”
更多的笑聲此起彼伏。
“方女士，你可以離開了~！你的試煉已經結束……”
李笙朝方芳說道。
“你……你……嗚……”
方芳是個驕傲且自信的女人，曾在帝國之外的跨國巨擘中擔任首席副執行官多年。回國發展，正是看中了帝國集團的未來潛力。
如今……她好不容易爭取到試煉機會，卻被這個廢物徹底毀掉。
還當眾讓她顏麵儘失。
得知結果的方芳再也無法忍受，掩麵哭泣著衝出了會場。李笙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揚起得意的微笑。
“李先生……接下來……”
其餘試煉者紛紛看向李笙。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李笙微微一笑。
“那副首席執行官之位……”
試煉者們麵麵相覷。
“就是她了……”
李笙輕輕一點，指向前方芳的名字。
“……”
試煉者們都愣住了。
她？
選中她，卻還讓她痛哭一場？
還說那麼多傷人的話？
果然，領導者的行事方式與眾不同……
……
“嗚……鑫蕊，我不想再見到他，你知道嗎？他就是個惡棍，我不在乎，我要求你們分開，不，不是分開，是徹底斷絕，這種男人有何用處？”
在劉鑫蕊那被魔法石燈照亮的客廳中，方芳坐在魔紋沙發上，手中握著巫師紙巾，擦拭著眼角的淚珠，泣不成聲。
“方芳，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解，等他回來咱們再詳談，好嗎？”
劉鑫蕊也感到了一陣頭痛，她曾派遣精靈信使李笙去接摯友方芳，卻沒料到方芳會如此傷心。
“誤解？買一輛昂貴的飛天馬車是誤解？他依靠我生活是誤解？拋棄我也是誤解？現在……他甚至利用詭計讓我失去了魔法學院的教職，這些你說都是誤解？”
方芳滿腔悲憤地質問道。
“這……”
劉鑫蕊雖然不明究竟，但從方芳的表情看，李笙顯然觸怒了她。方芳是個強大而聰明的女巫，但她心胸狹窄，李笙若惹惱了她，往後恐怕不會有安寧日子。
“我回來了……”
門被施了法術般緩緩開啟，李笙走進屋內。
“李笙……”
劉鑫蕊欲起身，卻被方芳製止，方芳的哭泣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凝視李笙的冷冽眼神。
“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方芳咬緊牙關質問。
“什麼故意不故意的？”
李笙一臉困惑。
“麵試的事……”
方芳高聲道。
“你問的就是這個啊！那是我的職責所在。”
李笙平靜回應。
“職責所在？你有什麼職責？你不過是個無能之輩，懦弱的寄生蟲，靠女人生活的家夥。你的職責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