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烏漆嘛黑,刺骨的寒風,從大開的窗戶灌進來。
床上被褥疊放整齊,窗邊站著一抹小身影,穿著睡裙,月光籠罩在她單薄的背脊上。
薑幼站在椅子上,扒著窗戶,往下眺望。
耳邊是凜冽呼嘯的北風,她並沒有聽見身後的門被打開了。
薑幼從窗戶探出身去。
突然,一聲低啞的怒吼在她身後響起。
“薑幼,你在乾什麼,立刻給我滾下來!”
突如其來的怒喝在安靜的房間裡炸開。
薑幼被吼得身體晃了晃,淩亂的腳步聲急促地朝她衝過來,在她從椅子上摔下來的同時,一個寬闊冷硬的懷抱接住了她。
雖然不如摔在地板上那樣疼,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也給她帶來了紮實的疼痛。
下一秒,薑幼被他一把扛起,窗戶“嘭”得一聲關上,上鎖,拉上窗簾,房間裡徹底陷入黑暗。
“啪啪”薑幼小屁股上挨了重重兩巴掌。
“找死是麼?!”
薑幼掛在男人肩膀上,悶聲不吭,任由他生氣的打自己。
男人把她扔在床上,掐住她後頸脖,一把她撈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在黑暗中怒瞪她,“你敢給老子跳樓?!”
他吼,“知不知道這是86樓!”
薑幼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黑眸冷冷靜靜,一句話都不說。
“一不盯著你,就不省心,特麼弄死你算了!”
他封住薑幼冰涼的唇,凶狠的咬她的唇和舌尖,略微粗糲的大手揉捏她的身體,像是發怒的野獸,真恨不得弄死她。
薑幼感覺自己要被他捏碎了,劇痛讓她反抗起來,她伸手推他胸膛,無論怎麼推都推不動,還被他扣住手腕壓在床上。
他一身沉如磐石,壓的她動彈不得,用一股把她揉進骨子裡的力道,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接受他的吻。
薑幼感覺自己下巴要脫臼,一邊躲他發瘋的親吻,一邊艱難發聲,“放開……咳咳……”
男人離開了她的唇,掀開她的裙擺,粗糲的指腹強勢進攻。
薑幼全身止不住顫抖,被他侵占過這麼多次的身體,太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她從強烈的痛楚中回過神,抬腳胡亂踢他。
不知道踹到他哪裡,他突然悶哼了一聲。
薑幼連忙將他推開,縮到床角。
她的小褲子不知道被脫下扔哪裡去了,慌忙扯起被褥蓋住自己。
“我沒想跳樓,房間裡悶,我想透透氣。”
池妄躺在床上深喘了口氣,他的呼吸很沉重,仿佛受傷的野獸般藏在黑暗裡喘息,薑幼看他半天不起來,奇怪地看著他。
被踹到的傷緩過一波疼痛後,池妄坐了起來,跟她平靜地對視了幾秒,伸手要去拽她。
薑幼避開。
看她躲自己,池妄的手在空中頓了頓,緩了緩語氣,“你過來。”
薑幼搖頭,蜷縮在床頭抱緊自己,“有什麼話,就這樣說。”
池妄凝視他們之間的距離,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害怕和隔閡,“雲姐說從早上開始,送進來的飯菜你一樣沒動。”
“為什麼不吃?”
“鬨絕食?”
薑幼小臉寡淡,“我吃不下。”
池妄忽視她的冷淡,耐心講道理,“有脾氣也得吃飯,餓得是你自己。”
薑幼不溫不火,“那就餓死,總比關著強。”
池妄蹙了蹙眉,沉了語氣,“拿身體跟我鬨?”
薑幼理直氣壯,“換成誰被這樣關著,都沒有胃口。”
“對了,我剛才頂你嘴了,你是不是要讓我滾?”
薑幼轉過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覷著他。
池妄被她哽住,臉色鐵青,“薑幼…!你現在是故意跟我對著乾?”
“沒有,反正這個家裡你說的算,隨便你想怎麼樣,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