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羨月看著她,站起身抬手開始解扣子。
“你乾嘛?”喬伊莎疑惑道。
南宮羨月笑而不語,解開了扣子將襯衫敞開在她麵前,道“我被轉移到西洲後一直昏迷,直到兩天前才醒來,了解到東洲的情況,便立刻趕回來了。”
喬伊莎看見他的胸口的傷勢後,驚地捂住了嘴,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前胸,一條從胸口一直到腹部的長口子,上麵還縫著線,像一條大蜈蚣攀附在上麵,讓人看了腿發軟。
南宮羨月扣上扣子,坐回沙發上,語氣輕鬆道“好在樹枝沒有紮進心臟,算是撿回一條命。”
喬伊莎不看他,咬著牙,把頭偏向一邊,“為了寧婉柔,你幾乎死了三次,還不夠嗎?”
南宮羨月沒有回話,她張了張嘴,“就……我不再指望你喜歡我,你換一個,好歹與你兩情相悅,不用讓你如此辛苦,我一定祝福你,少爺。”
他的手指輕轉著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麼,喬伊莎見狀輕輕自嘲地笑了笑,站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外麵的莫伽弦爾看見她,“哎,伊莎,談的怎麼樣?”
她在座位上坐下,閉上眼睛,“就那樣,我睡一覺,到了喊我。”
莫伽弦爾看了看一臉冷酷的她,又看了看休息室,不明所以,小情侶這麼久不見怎麼反應這麼淡?
他推開休息室的門,走進去,坐在南宮羨月身邊,“怎麼回事啊小叔,你們這麼久不見不應該是抱頭痛哭,互訴情腸嗎?怎麼還冷戰起來了?”
“我居然也會有想不通的時候。”南宮羨月答非所問,輕笑一聲。
“什麼想不通?”莫伽弦爾頓時八卦起來了,“你有什麼想不通的情感問題,都來問我,我縱橫情場多年,見識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有什麼難題儘管問我。”
“我愛的是另一個女人。”
“什麼?”莫伽弦爾跳了起來,身上的鏈子叮當作響,隨即又壓低聲音,“這事嬸嬸知道嗎?”
“她知道。”
莫伽弦爾有些錯愕。
“你真的是,小叔,以前我不了解伊莎,覺得她跟普通女人沒什麼兩樣,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真的覺得她很不一般,為了你做到這個份上,關鍵是在知道你心裡有彆的女人的情況下,她這種女人,世間再難找第二個,你……真的……要不是你是我小叔我……”
“你要如何?”
“沒有沒有,開玩笑,她是我嬸嬸,我怎麼可能乾那種事情,”莫伽弦爾擺擺手,“所以你的難題是什麼?”
“我以為自己堅定不移愛著另一個人,一直到我回東洲之前都這麼認為,可當我看見她一身汙泥蹲在牆角因為我歸來痛哭時,那一刻我好像……”
南宮羨月搖搖頭,“我隻是想去叫她回家,沒有想抱她、幫她擦臉,可是這一切做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愛的不是另一個女人嗎?”
“你這是當局者迷,我建議你儘快認清自己的感情,不要等失去了才幡然醒悟,那時……她不一定還在原地。”莫伽弦爾沉吟道。
入夜時,飛機在弗爾斯的私人機場降落,喬伊莎徑直下了飛機上了第二輛車,她之前是隨南宮羨月坐頭車的。
南宮羨月下飛機後站在車前,問一旁的保鏢,“伊莎還沒下來嗎?”
“您說的是穿著風衣的那位小姐嗎?她在您後麵那輛車裡了。”
他看了看喬伊莎所在的那輛車,隨即彎腰上了車。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到達了弗爾斯花園,保安亭將車隊攔住,“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