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從最簡單的開始談起。”許哲一看向南宮羨月,“你不打算追究隱風先生是嗎?”
“嗯。”
隱風頓時臉上有了笑意,南宮羨月還是在乎他這個弟弟的。
“不管今晚怎麼談,喬伊莎和雲祈這兩個人一定要處置,如果長老院辦不到,我會自己動手。”龍君慎冷冷道。
“這事的確棘手,伊莎小姐,你觸犯到的不是龍君慎一個人,而是長老院這些年一直在維護的南宮家和龍家的和平,希望你能給出一個交代。”許哲一正色道。
喬伊莎聽見這話心沉了沉,但也沒想讓南宮羨月為難,剛要開口認罪,南宮羨月拍了拍她的手,對龍君慎開口道,“你提條件,我都滿足。”
“我的條件?就是處置她。”
“就當我南宮家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想起什麼來,南宮家一定傾儘全力。”南宮羨月認真道。
“我說了我不稀罕你的條件。”龍君慎眼神像刀一樣刺向喬伊莎。
“好吧,但南宮家無論如何也不會交人出去。”南宮羨月微微一笑。
一旁的喬伊莎沒想到南宮羨月會如此護著她,感動之餘還有困惑,怎麼感覺南宮羨月這次回了東洲之後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
“等等,我們這個後麵再說,”許哲一抬了抬手,“雲祈,你為何無緣無故劫走龍家的孩子?”
“私仇。”他言簡意賅道。
“還有南宮先生墜崖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
雲祈道“劫走孩子是我的主意,但南宮先生掉下懸崖不是我授意,我欠伊莎小姐一個人情,自然不會對她的心上人動手。”
喬伊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還知道自己欠我人情,就這麼報答我?”
“好了好了,我們繼續,陳先生,你受誰指使,潛伏進南宮家?”
陳淩風坐起身子,“我與隱風先生聯手已經足夠,不需要誰指使。”
“你確定嗎?”許哲一看著他。
陳淩風低下眼睛,“確定。”
“不對,”喬伊莎開口道,“那天在尼非園我要殺他時,他大聲喊父親救他,據我所知他單親家庭,哪來的父親?”
“那……”陳淩風眼神閃爍,“那是我害怕之下隨便喊的,我一害怕就會叫父親母親。”
“還有,七八年前隱風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怎麼跟你聯手?你又是怎麼跟雲祈相識的?雲祈又是投靠了誰才有的現在的榮華富貴與權勢,而收養隱風的神秘人,又是誰?”喬伊莎的視線在他們臉上一個個掃過。
陳淩風徹底慌了,桌下手指止不住發抖。
許哲一見這情形,想開口說什麼,被南宮羨月打斷,“說的不錯,伊莎,繼續。”他投去讚賞的目光。
“你們幾個……潛伏在弗爾斯的、醫院劫走孩子的、將我們少爺引上山道的、霸占弗爾斯花園的、在尼非園對龍先生下手的、都是同一人所指使,沒錯吧?而雲祈投靠的,收養隱風的,都是同一個人,那就是……陳淩風嘴裡的父親。”
南宮羨月鼓起了掌,“真聰明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