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莎坐在梳妝台前,女傭們給她化妝的化妝,卷發的卷發,抹香膏的抹香膏。
華亭編著頭發,一臉笑意,喬伊莎不禁好奇,開口問道,“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為你開心,少爺現在對你這麼好,我看了心裡都甜。”
喬伊莎輕輕笑了笑,未置一詞。
另一個抹香膏的女傭道,“我平常雖然也在主堡,不怎麼能看見少爺和伊莎小姐,但是也聽說過,主堡區人人都知道少爺的深情了吧。”
“是啊,好羨慕這樣的感情。”
喬伊莎聽著她們的話隻是淡淡地笑著,並未參與話題。
“你們不知道吧,少爺對伊莎小姐可不止表麵上這些,給伊莎小姐調理身體的鄔醫生,是少爺花了一半資產從龍家換來的。”華亭一臉得意,自己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
喬伊莎的笑意僵在臉上,“你說什麼?”
華亭編發的手愣住,看向鏡子裡的喬伊莎,“伊莎小姐,你……你不知道嗎?”
心裡頓時慌亂起來,她一直以為喬伊莎知道。
“你從哪知道的?”喬伊莎一臉嚴肅問她。
“在醫院,邱易先生和莊醫生談話,我那時守夜正好路過,聽見了。”華亭差點哭出來,“伊莎小姐……我……我以為你知道……你千萬彆被少爺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我不會說的,繼續吧。”
喬伊莎看著鏡子,陷入了沉思,南宮羨月為了她的病,居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她卻渾然不知,為了一個即將往生的人,真的值得嗎?
兩個小時後,妝發完成,她的臉上打了些顯氣色的腮紅,飽滿的花瓣唇塗著淡紅的唇膏,長發被卷成大波浪,再盤在腦後,彆了一個精致簡單的發飾,襯托地她更加明豔動人,絲毫讓人看不出平時病態。
南宮羨月掐著點似的出現在起居室,他身穿一件極其正式的黑金色的禮服,戴著黑色手套,額前發絲全部用定型水梳起,發尾則任由它自然垂下,狹長的桃花眼更加奪人眼球,像極了中世紀來的紳士。
喬伊莎的目光掃到他胸前係著的領帶時微微一愣,雖然她看不出來顏色,但還是一眼認出,這是南宮錦星送給他,說讓他婚禮時戴的那條金色暗紋領帶。
“你怎麼係了這條領帶。”她心浮現一個荒謬的念頭。
“造型師說這個跟我的禮服最配些,他建議戴這條。”南宮羨月笑了笑,沒有一絲破綻。
喬伊莎暗自鬆了口氣,同時在心裡笑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
“準備好了嗎?”南宮羨月走上前。
她點點頭,不知為什麼有些緊張,可這明明隻是個舞會,參加過無數次的舞會。
南宮羨月伸出臂彎,讓她挽住,邪魅的眼睛看向她,“放輕鬆,你今天很美,如果有人對你的美貌提出異議那我對美貌沒什麼可說了。”
喬伊莎聽了這話笑出聲,伸手挽住了他的臂彎,一起緩緩朝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口時,便聽見一陣歡快的樂曲聲,她心情不由得雀躍起來,但一想到舉辦這場舞會的目的,她又很難笑出來。
弗爾斯花園主堡大廳明亮華麗,今天舉辦舞會更是裝扮的更加奢華莊嚴。
受邀的隻有一百多人,所以一點都不顯擁擠,弗爾斯花園的傭人熱情招待客人們,兩邊方木桌上擺滿了食物與酒水,以便客人休息和填飽肚子。
二人一出場,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舞廳上層欄杆處,著名的演奏家們也停止了演奏舞曲,大家靜靜注視著弗爾斯花園的主人。
一位穿著黑金色禮服的邪魅紳士,一位拖著長裙擺的的清冷淑女,皆渾身透著高貴的氣質,論誰都不會說他們不般配。
南宮羨月攜喬伊莎走向人群,人群站成兩排,目光隨著他們的步伐而移動。
二人緩緩走到上座,樂隊才重新開始歡快地演奏。
人群應聲開始歡聲笑語,跳舞的跳舞,用餐的用餐,淡笑的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