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們聞言立刻爬起來逃也似的退出了起居室。
“幾天前就聽說我們的國王陛下帶了兩個女孩回來,今天總算可以一睹芳容。”莊千塵放下箱子,一邊拿聽診器一邊戲謔地說道。
南宮羨月將喬伊莎平放在床上,給莊千塵讓開位置,方便他看診。
莊千塵拿起聽診器轉頭看向床上的女孩,下一秒,表情即刻僵住,身體打了個哆嗦,一把抓住南宮羨月的手臂,抖著手指著床上的女孩,“這這這……”
“先看看她的情況,隨後再說這個。”南宮羨月將他的手推開,一臉擔心皺著眉說道。
莊千塵咽了咽口水,鎮定下來為喬伊莎檢查,將她身上傷口都消毒上完藥,隨後又是聽診又是扒開眼皮。
檢查完後對南宮羨月彙報道“受了些驚嚇,問題不大,身上的傷口也沒什麼大礙,定期上藥就可以。”
“嗯。”南宮羨月聽後放下了心,點點頭。坐在床邊握著喬伊莎的手,看著她的倦容心中無比心疼。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莊千塵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問。
南宮羨月站起身,看了他一眼,示意出去說。
臥室外,莊千塵一邊聽南宮羨月告訴他關於喬伊莎穿越和重生的事情,一邊瞪著眼睛。
對於這些他是毫不知情的,這世界居然有起死回生?而且就在他身邊。
第一時間他肯定是不信的。
“你在開玩笑麼?”莊千塵難以置信,“你如果真的想念喬伊莎,所以找了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理解,但是你說什麼起死回生……月,我有點擔心你的心理狀態。”
“愛信不信,沒你事了,你先回去吧。”南宮羨月說完頭也不回,踏進了臥室。
喬伊莎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目光所及不是黑暗,而是華麗奢靡的宮殿,天花板璀璨的吊燈刺地她眼睛有些睜不開,心裡卻鬆了口氣。
床頭的一片狼藉早已被女仆收拾好,一切回歸原樣,如果不是腿上還傳來微微的刺痛,她會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遠處南宮羨月聽見床上輕微的動靜後走了過來。
“哪裡都不舒服,我想回家。”喬伊莎用手搭在額頭上,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子裡,閉著眼睛說道。
南宮羨月自動忽略後麵那句話,微微一笑“我讓人來給你檢查。”
她看了看四周,“算了,不用,我剛剛好像聽到,說是有人把燈關了是麼?”
南宮羨月點點頭,看了一眼邱易。
邱易會意,出去將那位綠色製服的女仆和讓她頂班的小秋帶了進來。
兩個女仆一進臥室,就在床的圍欄外‘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身體抖如糠篩,雖然這個國王陛下一向待人溫和,但是誰也不會認為他是個心軟的人。
“陛下,伊莎殿下,我不知道不能關燈,請饒恕我。”綠色製服的女仆流著淚說。
南宮羨月看對喬伊莎道“如何處置你說了算。”
兩個女仆對著喬伊莎連連磕頭,“殿下,請饒恕我們的無心之過……”
喬伊莎淡淡地對南宮羨月說“你平時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不用問我。”
“嗯,那就解決了吧。”
喬伊莎聽了心裡一跳,雖然確實有些生氣,但不至於想讓她們去死。
兩個女仆聞言驚恐地抬起頭,爬到圍欄邊。
她們看出喬伊莎在南宮羨月心裡的影響力不輕,所以對喬伊莎求饒,哭得死去活來“不要啊,我不想死,伊莎殿下……求求您幫幫我們……”
喬伊莎頓時生出惻隱之心,看了南宮羨月一眼,“算了,趕出去就行,她們罪不至死。”
南宮羨月微微頷首,不遠處的侍從立即走上前將二人拉走。
起居室恢複安靜。
“喬伊莎”的資料上麵,膽小如鼠,心軟怕事,軟弱沒有主見。
他微微笑了笑,他可絲毫看不出來。
現在的喬伊莎與資料上的“喬伊莎”差彆越大,他越是開心,因為這就是在明晃晃告訴他喬伊莎回來了。
“是做噩夢了?還是怕黑?”喬伊莎病重那段時間的確很怕黑,但是現在他不確定是不是這個原因,所以得仔細詢問一下,以便以後照顧她。
“我醒來睜開眼睛發現一片黑,以為自己看不見了。”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