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家的小醫妃拿了廢材劇本!
“嚇死人了,都躲到那條路上去了,居然還能遇到,今天是不是走黴運了。”右使邊快步走著,邊自言自語,他好像很怕左使。
不過慕千玥也沒說什麼,人家府上的事,她沒太大的好奇心。
右使帶她來到一個最大的院落,對著主屋輕輕敲了三下門,裡麵傳出聲音,“進來。”
開門進去,隻見國師慵懶地躺在一張牙床上,一隻手支著腦袋,麵具下的眼睛眯著,似乎在思考什麼。
地上跪著幾個下人,全都瑟瑟發抖,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右使擺擺手讓他們出去,這些人都如蒙大赦般迅速爬了起來,安靜地快步退出主屋。
“國師大人,慕公子來了。”右使放低聲音,怕打擾到國師休息。
“嗯。什麼事?”國師看上去沒什麼精神,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變化,右使以為他對慕公子的到來並不在意,是他想錯了?之前從魔獸森林回來的時候,提起慕公子,大人還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身後的慕千玥似乎感應到什麼,“你受傷了。”她語氣肯定地說。
右使看向慕千玥,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之後,震驚地轉頭望向國師,“大人,您受傷了?傷到哪了,要不要請醫師過來?”
“緊張什麼,不過是一點小傷,”國師這才緩緩起身,坐直在床上,看著那張在魔獸森林同行了幾天的臉,“不愧是慕公子,我以為不會被發現呢。”
他取下麵具,白無咎的平凡麵容頓時沒了國師身上那種懾人的壓力,伸手拉下鬆垮的衣服,露出肩膀上一個被灼燒過的傷口,上麵覆著一層玄力,應該是為了止血。
“解開,我看看。”慕千玥是來談事的,不過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時候,先幫他把傷勢處理了,再說其他。
白無咎依言撤了玄力,汩汩的血液馬上染紅了衣裳,白無咎倒沒有痛苦的表情,不是不疼,而是這種傷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一邊的右使看得心驚膽戰,“大人,怎麼會這樣,我,我去請天行大人。”
他說的是天行藥師,京都最好的醫者,國師的麵子還是可以請得動他的。
“不用浪費時間了,就是天行傷的我。”他的話讓右使腦中浮現了很多想法,是他們,他們找到這來了,天行居然被他們收買了,現在該怎麼辦,“京都裡有個醫聖,聽說很厲害,但是出現過一次之後就失蹤了,我去找。”
“不用了,慕公子可比醫聖厲害多了,你一邊呆著吧。”
白無咎知道右使要點時間消化剛剛得到的消息,他朝慕千玥微微一笑,“能治嗎?”
慕千玥聽到右使說醫聖的事,倒也沒什麼想法,她觀察著傷口,這人也是暴力直接,應該是用過藥,不見好,才嘗試用火灼燒傷口,希望能止血,結果把情況越搞越糟,傷口沒有任何起色,反而潰爛了。
“不懂就不要亂來,”作為一個醫者,看到這種粗暴對待傷口的行為,她忍不住責怪起來。
白無咎笑笑沒說話,右使看得瞪大了眼,大人什麼時候這麼好相處了,他不是應該冷笑著把人殺掉嗎,不能殺的人打一頓趕出去也是正常操作啊,什麼反應都沒有就有點奇怪,難道受傷的地方移到腦子上了?
他當然隻敢在心裡這麼想,大人是不會殺他,但給他找點“樂子”也夠他受的。
“你吃了什麼?”傷勢很像林子軒他爹的情況,一樣會血流不止,不過他以玄力封住,體內還有藥物大量補充血液,所以總體情況看上去並不是很糟。
白無咎從床邊的木格裡拿出一個瓶子,慕千玥感覺有帶點眼熟,是個玉瓶,她現在煉製藥劑已經不用玉瓶,而是普通的瓶子了,不過她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
“這藥劑應該是你煉製的,可救了我一命呢。”白無咎剛受傷那會,被一群人圍攻,沒來得及處理傷勢,失血過多,喝了這個藥劑才穩住情況,反手把那些人殺了個精光。
“你跟回安堂什麼關係?”這玉瓶就是慕千玥還沒回到慕府的時候,在雲彌城賣給回安堂老掌櫃的那一瓶,藥劑的效果太過逆天,比她拿去拍賣會的藥丸要來得強烈,如果流傳出去,會引起轟動。
她其實也想過去贖回來,以免有心人順著藥劑查到她身上,但派過去的花煦說,老掌櫃已經把藥劑賣掉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出現在白無咎手上。
“回安堂是我的產業。”這也就難怪了,老掌櫃一定是發現了藥劑的妙處,卻沒有聲張,而是獻給了自家主子。
“我現在用精神力幫你探查一下,你不要抵抗,”如果白無咎不配合的話,兩個人的識海都容易受傷,慕千玥覺得還是提前交代比較穩妥。
白無咎胸一挺,“隨你來,”這話說得在場的兩個人都麵色怪異,怎麼突然有種虐虐的意思。
揮推不好的奇怪念頭,慕千玥開始將精神力從傷口輸了進去,其實她已經有了猜想,不過需要證實一下。
果然,沒一會,在白無咎的心臟附近,找到一隻熟悉的身影,嗜血蟬,應該不是她那隻,她的在俞湘靈身上呢,不過這東西這麼常見嗎?這是第二隻了。
知道問題的所在,就好辦了,慕千玥有了經驗,熟練地拿出一個藥丸,揉碎在傷口上。
看到探出頭就被抓住的嗜血蟬,慕千玥笑了,這小東西跟之前那隻一樣貪嘴,也不知道它倆認不認識。
感覺到白無咎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慕千玥把嗜血蟬裝進瓶子,“這小家夥我要用,你的仇找人報去。”
這話把白無咎逗笑了,殺氣也散得無影無蹤,“人不好找啊,到時候可能還要找你幫幫忙。”
“可以啊,找我幫忙很貴的。”慕千玥處理著剩下的傷勢,口中不知道是認真還是玩笑地說道。
她跟白無咎其實也算是有過患難與共的經曆,但他幫廖賀鬆謀劃滅了慕府的事,讓她耿耿於懷,照著他陰晴不定的個性,估計都不記得他做過這事吧,在魔獸森林那段時間,他可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對慕府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