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我力氣很大的,拔掉你一條腿絕對輕輕鬆鬆。”
見晏黎不言,甚至還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情,溫澤也不著急,隻是不緊不慢的說著,手卻是緩緩落在了她膝蓋骨上。
“不過我這裡的治傷的藥都用完了,若是期間勇士一不小心疼死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帶著溫熱的手掌將晏黎的膝蓋處完全的握住,而在見到溫澤那流暢的小臂肌肉後,她毫無懷疑這人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晏黎渾身一顫人言否?
而誠然,她被這人的變態言論給氣笑了,“之前管家說領主喜歡熱鬨,原來是這麼一個熱鬨法嗎?”
沒幫她找公主就算了,還想要斷她的腿,這哪裡像管家口中的好人?
不成想,聽到晏黎的質問後,溫澤卻是再次笑出了聲。而原本在她膝蓋處的手落在她的後頸處。
這可不是一個友善的動作。
晏黎伸出手,想要攔住他,卻不料他根本不將她的力氣放在眼中。
如同抓貓崽的動作讓晏黎覺得有些丟臉,可現在已經不是在乎臉麵的時候了,她轉而從袖口裡掏出了自己的匕首。
動作快而利落的朝溫澤襲去。
她能來古堡,看的從來便不是什麼運氣。
殺死一個古堡的領主,對她而言,也並不是一件從道德層麵而言會為難的事情。
若是溫澤是一個普通人,那他肯定會因為避之不及而喪命。
可溫澤不是人,而是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怪物,晏黎這種用來保命的小把戲在溫澤眼裡還夠看的。
溫澤俯下身,那後頸處的手也緊跟著用力,另一隻手卻是悄無聲息的捏住了那拿著匕首的手。
手腕處的痛覺無法忽略,而刀尖卻堪堪抵住溫澤頸部的動脈處。
隻要再快上些許,便無人阻擾晏黎完成任務了。
匕首脫力,砸在地麵上,溫澤卻沒有半點動怒的意思,隻是刻意的貼著晏黎耳後,輕聲的感慨
“難道勇士在來之前,沒人提醒過您,不要相信古堡裡任何人說的話嗎?”
晏黎愣住。
溫澤卻是又笑了,他似乎格外的中意晏黎的臉,竟是沒忍住的用指腹描摹起來。
“看來是我的人失職了,這般重要的事情,按理是每一位勇士在踏入古堡前都知道的。”
晏黎的腦子空白了一秒。
“我可不喜歡熱鬨。”溫澤繼續說著,並未在意晏黎的失神與錯愕,隻是又貼的更為近了,呼出的熱氣,儘數灑在晏黎的頸間。
“勇士還是好好想想,選哪條腿吧,畢竟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寵物還是有寵物的樣子比較好,哪怕有爪牙,也不能是對著主人的。
不過若不是他幾百年間都沒見過活人了,哪裡又會容得晏黎對他的殺心,怕是早就將人抽筋扒皮,直接將她的靈魂抽出禁錮起來了。
可他偏生現在想看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晏黎瞧著近在咫尺的溫澤,動彈不得,渾身上下,也就隻剩下這張嘴還能繼續硬。
當然,若是她運氣再差勁一點,不小心死了,就是全身都硬咯。
但晏黎總歸是不想死的,至少現在不想,所以很快她便思慮出一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