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黎看著麵前緊閉著的房門,心中開始默念一秒,兩秒,三秒。
多一秒都等不下去的她直接轉過身,也是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彆走。”
“阿晏竟是連推都不願推一下門嗎?”
溫澤那身黑袍子像是以前學校裡發的校服一樣,唯一有點意思的就是不遮肉了。
此時的溫澤臉色煞白,唇色也接近於無,高大的身子,卻像是浮萍般,分明是站著,卻讓人覺得隨時會倒下去,讓人免不了的心生憐惜,不忍斥責。
晏黎被這話問得有些心虛。
“我怎麼會舍得將阿晏關在門外。”溫澤突然咳了起來,朝著晏黎伸出手“阿晏能來尋我,我很歡喜。”
白皙的手指,如青蔥般修長,沒有半點瑕疵。
昏暗的房間裡明明沒有一絲光亮,可此刻站在門前的溫澤,卻好似有束光打在他的身上般,增添了幾分柔和,宛如天神。
金色的眸光,好似風平浪靜的海麵,讓人瞧上一眼內心便平靜下來,連呼吸都不由得放慢了節奏。
晏黎如同受到蠱惑般靠近。
溫澤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他輕抬著的手,手心向上,手指微彎,隻等著他的好阿晏將手搭上來。
可……
晏黎的手在最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錯開了擋在麵前的手,隨後十分自然的更近一步,將那敞開的黑袍往中間拉了兩下。
看著那變小的領口,以及那沒在袒露的腹肌後,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領主既然身體不好,便注意些吧,彆又著涼了。”
溫澤懵了一瞬,僵在半空中的手更是尷尬不已。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他想看到的是眼前這人牽住他的手,貼上他的身體,用最狂熱的方式向他表明忠誠,而不是將他刻意扯開勾引她的衣服親自拉上。
溫澤嘴角微微上揚,“我就知道阿晏心中有我。”
晏黎聽到這話並沒有反駁,隻是短暫的沉默了一瞬後“既然領主沒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今晚我要去第四位公主那裡。”
話說到這個份上,溫澤總算是知道晏黎上來的用意了。
“今日不行。”溫澤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可虛弱之感卻並未褪去,反而更嚴重了般,咳了起來。
“為什麼?”這次晏黎沒當木頭人,上前幫溫澤拍拍後背順氣,卻又語出驚人
“你的情況已經嚴重到連夢境都造不了嗎?”
溫澤突然不咳了,周身那人畜無害的氣場也變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反手拉住晏黎,將她一把扯進了房裡,又一揮手關上了房門。
“阿晏,既然要裝傻便要裝到底才是,戳破這層窗戶紙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晏黎的雙手被溫澤單手擒住,舉過肩頭,而她的後背抵在門上,雙腿被他用膝蓋壓著,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下頜被這人挑起,而那泛著金色的眸子裡,像是有漩渦般,隻透露著兩個字危險。
晏黎笑了。
帶著些許嘲諷的輕笑一聲,卻讓溫澤差點破了防。
晏黎“這遊戲難道不是領主玩不下去的嗎?”
其實她也不想硬剛,可樓下那些水晶棺裡躺著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所謂的夢境裡,也隻有一位公主。
她若是再不做些什麼,任由著這人拿些假的情報騙自己,怕是就要找不到真正的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