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失了些許血,晏黎沒過多久便隻覺得困意襲來,而溫澤也是此時踏入了水晶棺裡,再一次與她相擁而眠。
“阿黎?”
“阿黎,快隨我來,我們這就離開這個邪祟。”
不知是過了多久,一道驚雷將晏黎喚了醒來,隻見麵前站著身披鎧甲的闕扶,此時的他手持利劍,神色急迫的看著她。
晏黎快速的瞥了眼四周,又發現自己此時正穿著一套單薄紅色的禮服,正站在古堡的大廳裡。
四邊的窗戶打開,冷風吹起她單薄的裙邊。
青絲如瀑,隨風而起。
手臂上那恐怖的傷口也早已消失不見。
見晏黎沒有任何反應,闕扶再一次急迫的開口,“阿黎,快啊,彆猶豫了,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晏黎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闕扶根本來不及解釋,他的人也根本拖不了溫澤太久,“阿黎,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先隨我走吧,我不會害你的。”
似乎怕晏黎還是不願意走,他停頓了一瞬後又補充道“溫澤護不住你的,現在隻有我能護你無虞。”
晏黎更懵了,她往後退了幾步,避開闕扶的手。
——“什麼意思?你們要做什麼?”
“國王收了溫澤的兵權,準備殺他徹底終結這場鬨劇。”
“而你,阿黎,作為溫澤唯一的夫人,現在不走,你便要陪同溫澤一起去死。”
闕扶見晏黎不進反退,心急如焚,也顧不得她的意願了,扯住她的手便往古堡外奔去,神情急迫“你難道要陪他去死嗎?”
可就在晏黎要動搖的時候,古堡的大門突然被人由外推開。
溫澤手持利劍,猶如煞神般擋住了闕扶的活路。
不同於他手上乾淨的劍,溫澤顯然是殺了人回來的,鮮血順著刀刃往下滴著,而他的身上更是多了好幾道傷。
“闕將軍是打算帶我的夫人去何處?”
管家守在古堡的大門處,見著屋內的一幕後,僵著張臉,又轉過了身,顯然也不會放裡麵的兩人離開。
溫澤眸光依舊銳利,並沒有因為身上的傷而半死不活。他死死的盯著那握住她的手,不作猶豫的步步緊逼。
闕扶被這股威壓震懾住,沒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後,再次開口,“溫澤,你現在已經護不住她了,讓我帶她離開。”
“若是我不同意,你又該如何?”溫澤笑了,“你以為你能在我的地盤帶走我的人嗎?”
闕扶毫不猶豫,聲音低啞帶著些許憤怒“你不同意,難道你要看著她被逼死在我們麵前不成?”
闕扶並沒有真正上過戰場,做過最過分的事情便是殺雞了。
可溫澤可是經曆過無數血戰,從千萬人屍骨裡爬出來的,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讓闕扶拿劍的手開始發顫。
可此時已經容不得闕扶害怕了,他拉著晏黎,準備硬氣一點,直接離開。
“我護不住她?難道你就護得住?”
溫澤又一次冷笑,沒用多久便走到了兩人身邊,扯住晏黎的另外一隻手,也使得闕扶被迫的停了下來
“你可知外麵殺她的有多少人,你又能為她擋住多少人,殺多少人?”
“難道你以為你帶著她躲起來便能護她無虞嗎?”
“愚蠢。”
晏黎已然看不懂麵前的局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