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時鐘悄然轉動。
樓上,陪著溫澤吃完了燭光晚餐的晏黎顯然是吃嗨了,還喝了不少酒。
“阿晏,你醉了。”溫澤說著便準備將晏黎抱起來,往臥室而去。
可晏黎這會兒哪裡有神智,她順勢就雙手抱住溫澤的右手,整個身子也往他的身上靠去。
若不是溫澤抱著晏黎的腰,她怕是就要掉到地上了。
“我沒醉,溫澤,你彆想誆我。”晏黎沒有過腦的話直接說了出來,因為站不太穩,她幾乎一直在擠溫澤,直到兩人跌進沙發裡。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晏黎短暫的愣了一會兒,可很快她又回過了神。
此時的她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大半個身子都在溫澤的身上,而她的左手更是直接落在他的腰腹處。
甚至還摸了起來。
溫澤沒忍住的倒吸一口氣。
他倒是沒想到,喝醉的晏黎會是這般的模樣,讓他難以承受,卻又不想拒絕。
可真會選時機。
晏黎卻渾然不顧溫澤的心中所想,她緩緩的低頭,靠近著溫澤,右手捧住他的下巴處,輕抬
“你答應過帶我離開的,不許騙我!”
溫澤還以為晏黎要做些什麼刺激的事,都準備閉眼了,沒想到隻得到如同空的一句話,頓時就笑了。
“不騙。”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昏黃的燈,而在他身上為非作歹的晏黎身上卻仿佛散發著聖潔的白光。
是的,在溫澤的眼中,晏黎卻會發光的存在。
他終究是沒能忍住,一隻手悄然的捏住晏黎的後頸,突然昂起頭,親了上去。
柔情的,難以割舍的情感在這一刻恍若從那玻璃瓶溢了出來,不再甘心被關著,卻又害怕被關回去,因而多了許多的肆意。
晏黎從開始的還能應付,到後麵完全的被溫澤主導。
很上頭。
如此想著,她的手摸進了溫澤的衣服裡,順著那腹肌,一點一點的撩撥,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找回點場子。
溫澤不得已停了下來,按住那作亂的手,看著醉的極其不清醒的晏黎,無奈的開口
“阿晏,再摸下去,我就要忍不住食言了。”
食言?
那可不行。
觸發到關鍵字的晏黎瞬間就乖了。
見到這幕的溫澤唇角微微上揚,隨即往窗外看去,察覺到時間差不多後,他又將人抱起,往門外而去。
水晶棺也被存放在五樓,剛好是正對著主臥的朝向。
溫澤抱著晏黎穿過走廊,又一次走進了那被管家料理的極好的房裡,隨後便將懷中的人又一次放進了水晶棺中。
隻是這次並不是平躺的放著,而是讓晏黎靠在那棺頭處。
而與此同時,位於二樓的闕扶自認為時機已到,便開始小心翼翼的從房中溜了出來,往那五樓而去。
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古堡,經過前幾次的觀察,他基本能確定主臥的位置。
闕扶沒有猶豫的停在一扇門前,做好了推不開門的準備,伸手試探著,而另一隻準備拿工具的手刹那間頓住。
沒鎖門?
闕扶心驚,卻又覺得正常。
看來溫澤的確很相信自己的地盤,認為沒有人會在他的家裡殺得了他。
可他即將要為自己的自負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緩緩的將門推開一條小縫,屋內昏黃的燈光也在此時入了眼。
隻是除了那餐桌上搖曳的燭火,以及那隨風飄曳的窗簾,闕扶已然看不見半個人影。
他不由得將門扒拉得更開了。
可直到整個人都走了進去,闕扶還是沒看見他想見的那個人,也沒看見他想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