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下的日子見不到光,時間過得久了,便會忘了過了多少日子,隻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溫善白不是一個刻苦的苗子,常常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晏黎坐在石床上打坐,微微抬眸便見著溫善白正撐著下頜盯著她看,他眸光聚精會神,眨也不眨。
“你就看不膩嗎?”
她都已經記不清這是多少次抓到溫善白走神了。
虧得她師傅還一直擔心他會修出什麼名堂,逃出深淵作惡,幾次三番給她托夢,可隻有她知道,溫善白就像是一條死了的鹹魚。
完全沒有翻身的念頭,甚至連白眼都懶得翻一下。
“阿黎這麼說,是因為已經膩了我嗎?”溫善白說著像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從地鋪上起身後,便直接往床上一撲。
整個動作似練習了無數次般的絲滑。
隨後,他慢慢的湊近,有意無意的鼻息灑在她的臉側,不等晏黎反應過來便吻上了她的唇。
晏黎睫毛微顫,卻極為快速的反應過來,伸手便薅起他一縷頭發,微微一扯
“說好這半個月不能上床的,下去!”
她都快廢了。
然而有了危機意識的溫善白卻不想在此時收手,隻見他伸手扯下了綁在腦後的發帶,剛在手上纏繞了幾圈。
見到這幕的晏黎卻是眸孔一縮,下意識鬆開那縷頭發就往床裡縮去。
就在晏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溫善白並沒有追她,而是咬住發帶的一端,將自己的手給綁了起來。
甚至還巧妙的打了一個結。
青絲如瀑,肌膚如雪,耳垂紅似血滴。
“阿黎不想試試嗎?”溫善白低啞的嗓音輕輕的飄了過去。
晏黎暗自心動,卻在揉了揉自己的腰後毫不猶豫的搖頭。
她張了張嘴,可溫善白卻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緩緩的跪爬過去,吻了她一下後,再一次出聲“阿黎,信我,你會喜歡的。”
溫善白跪在石床上,雙膝微微打開,上半身的衣物被他拉向一側,露出了那截雪白的鎖骨,以及一抹紅。
事出反常必有妖。
晏黎本能的想要拒絕,卻又被他輕笑著扯著手摸了上去。
“阿黎不想試試嗎?”溫善白意有所指,再次壓低著嗓音誘哄,“我會乖乖聽阿黎的話。”
“阿黎想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想要我停,我也會…”
他眸光緊緊盯著晏黎,極為的認真,也極為的*情。
隻是那聲音越說越小,越到後麵便越聽不清了。
國人一生都在做詞語填空,根據前言,晏黎很快就能猜到後語。
但溫善白在她這裡屬實沒什麼可信度。
“真的?”晏黎隻覺得指腹下的每寸肌膚似乎都在發燙,她不由得指端發麻,而理智也一點點的消耗殆儘,不禁也有些唇乾舌燥。
嗯,要不就再信他一次?
“我何曾騙過阿黎?”
溫善白唇角勾起一絲淺笑。
他的阿黎啊,又上鉤了呢。
雖然自古紅顏多禍水,但晏黎卻覺得,美色不分男女,溫善白明顯也有當禍水的潛質。
晏黎腦子漸漸清醒過來,望著不知何時跑到自己手腕上的發帶,竟是直接氣笑了。
究竟是誰玩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