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行本來隻是想小小的試探一下晏黎,可在看見她眸光裡那一閃而過的鄙夷後,心中突然改了主意。
嘲諷他嗎?
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隻得空的手毫不留情的扯開了晏黎的衣服,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的指腹便按壓在了她頸脈的死穴上。
而那條黑蛇也緩緩攀上了他的手,乖順地在他手腕處蟄伏,不敢妄動。
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死穴被人掐住,隻有兩個下場,要不被人掐死,要不被人。
晏黎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思緒在此刻完全停滯,大腦一片空白。
?
!
“晏黎,你在想什麼?”溫少行望著神情呆滯的晏黎,輕笑一聲,直接扯開了那裹傷的布條。
肩下的劍傷看起來血肉猙獰,朝兩側撕扯著,並未愈合,讓人不忍直視,偏偏溫少行不是一個正常人,竟是一直盯著,眼睛都沒眨一下。
“疼嗎?”
他又想到前日的情形,她大抵是離自己最遠的一位,而那一劍,迎麵襲來,他自己都以為自己少不了會受傷,卻不料這人不知怎的擋到了他身前。
又毫不猶豫,極為果決的拔劍,刺入那刺客體內,絞碎了對方的心脈。
這樣的暗衛無疑是他想要的。
手段利落,不拖泥帶水。
可她竟然要走,還不是一時的,而是預謀了許久,甚至攢了許久的贖身錢,隻為了離開他。
晏黎的腦子還是懵的,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有點。”
都給她捅穿了,怎麼可能不痛。
隻是她不是第一次受傷,早就習慣了,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聞言,溫少行從腰側掏出了一個瓷瓶,用拇端將打開,將藥粉直接撒了上去“知道疼,就少做點蠢事。”
晏黎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她暗暗咬牙。
果然,溫少行風評差是有原因的“謹記王爺教誨,屬下一定銘記於心。”
“是嗎?可本王怎麼聽說你想給自己贖身,”溫少行卻並不買賬,“如此說來,本王這主子也不知道還能在你這當幾天?”
他輕抬著晏黎的下頜,語氣裡滿是憐憫,而那雙眸子卻是陰惻惻的,如同那隨時會露出獠牙黑蛇般,讓她心顫。
晏黎手腳發麻,像是被無數根看不見的絲線所捆住般,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著他越來越過火的觸碰。
完了,衝這話的語氣就不像是會同意她退休的樣子啊。
溫少行饒有興致的低頭瞧著。
二十,與她同齡的女子早已結婚生子,而她卻要在刀尖上舔血,也難怪她會動歪心思。
望著那胸口處的那道傷口,他竟是難得的覺得礙眼。
一股若有若無的體香鑽入他的鼻中,意識到自己的思緒飄遠的溫少行忽然醒神,冷笑一聲,又加重了幾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