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八月既望。
自從那夜溫虞走後,窩囊的晏黎在雜役峰窩囊的度過了將近兩月有餘的安生日子。
整整兩個月,無人來尋她,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般,讓她無比的心安。
她實在是太喜歡這種無人關注的日子了。
甚至利用這兩個月的時間,不斷的修煉,穩固境界,成功修到了出竅大圓滿。
離她成仙完成任務又近了一步。
再次抬眸後的晏黎極為滿意,邁出了房門,去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開始給靈草施肥、除草。
可也是這時,
一道道細碎的聲音將她的好心情擊得粉碎。
——“她就是一個騙子!”
“當初說好我們可以隨時來找她的,結果雜役峰都不讓我們進,她連自己的承諾都沒記住,怎麼可能記住我們?”
“彆做夢了。”
晏黎聞言,罕見的迷茫。
雜役峰什麼時候不讓其他弟子進出了。
難道是他們總是喜歡偷偷溜上來偷靈草,長老們忍不了了,才有了新的規定?
可這同她有何關係。
冤有頭債有主,誰是峰主誰做主。
——“她的修為越來越高了,以後肯定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還怎麼可能記住我們?”
他頓了一瞬,心中又有了主意
“不如我們一起動手吧,趁著她現在還隻是出竅,殺了她,若是錯過這次,弄不好仙尊又要幫她了。”
——“仙尊?”
“自從上次雷劫之事過去後,仙尊便再也沒尋過她了,怕是早就將她忘在這雜役峰了吧。”
一群宗門弟子躲在暗處,瞧著正給靈草澆水的晏黎唧唧複唧唧,商討著對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晏黎周身似有靈氣親近,縈繞其間。
這兩月他們費了多大的勁才爬上這雜役峰,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可她卻是瀟灑至極。
甚至連靈氣都願意親近她,排斥他們。
憑什麼啊。
——“她不過是雜役峰的弟子,憑什麼做掌門的徒弟,想想那些死在她手上的同門,難道你們要看著她一步步爬到我們的頭上,讓自己也落得同他們一樣的下場?”
——“師兄,你說句話啊!”
他語氣急迫,扯了扯旁邊人的袖子,可在看向晏黎時,眸中除了怨恨外,還帶著些許的小恐慌。
她應該永遠被他踩在腳下,而不是像今日這般,讓他忌憚。
而原本還笑嘻嘻的晏黎,再聽到那一道又一道的聲音後,瞬間就不嘻嘻了。
——“可我們今日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打敗她嗎?”
——“誰說的隻是切磋?”
“隻是切磋的話用得著我們費這麼大的勁,花費兩個月的時間,上雜役峰?”
“你是傻了吧?”
也不知是哪位長老,在雜役峰上施下了靈陣,讓其他峰的弟子都被攔在山腳下,靠近不了半分。
而雜役峰的弟子也離奇的無法出來。
——“來之前我們不是說好,隻是正常找她切磋,你怎麼會突然有了要殺她的想法?”他竟是有些較真起來,聲音也高了幾分。
——“你這麼大的聲音是想讓她知道我們在這?”
可他身邊那人卻並不怕,反而還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猛地朝地上推去,眸色又深了些許
“讓她覺得你是特殊的,從而記住你嗎?”
“你怕不是忘記師妹當初剛入宗門,你搶她靈石的事了吧?”
“你以為你現在反水,她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
“彆做夢了,她根本就沒記住你,記不住好,也記不住壞!”
近乎是一瞬間,被掐在地的弟子也如同著了魔,他癡癡的轉過頭,望向晏黎的方向,“那……”
而晏黎剛好也在這時看了過來。
“殺了她?”
“殺了她,她就會記住了,哪怕是恨。”
——“你能想明白就好。”
“她現在頂多是出竅期,而你已經是分神了,所以等會兒需要你牽製住她,我們再一齊出手。”
“就算是她再有天賦又如何?”
“今日還是不得栽在我們手上。”
……
在這群人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旁的晏黎卻是早已沒了心思往下聽了。
她怕自己再聽下去,這些人討論的話題估計會從殺她,到如何分屍她。
她的心臟可受不了這種刺激了。
然而,晏黎雖有心逃避,但還是被那群躲在暗處的人發現了動機,下一瞬,耳邊再次傳來一道聲音。
——“不好,她好像發現了,不能讓她逃了,快!”
晏黎“……”
“晏黎,若是你能放棄抵抗,我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這次跳出來的足足有十二人。
一個分神。
五個出竅大圓滿。
三個出竅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