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將整個雜役峰的山頭罩住,血染紅了整座峰頭。
宋暉早已殺紅了眼,手中的靈劍似因為他心性的變化,增添了數道裂縫,而他周身的靈氣更是不對勁。
而合力對宋暉動手的修士更是死了一波又一波。
站在角落裡冷眼旁觀的葉凝極為清楚,宋暉這是道心破碎,要入魔的征兆。
此時此刻,她或許該秉持著同門之誼走上前去提醒他,可偏偏她不想。
峰上剩下的人早已被殺得不到百來個。
她答應過晏黎,就必然要等到他們殺得隻剩一人。
至於誰是死誰是活,並不重要。
…¥…
而在那不知名廢棄的山頭上,瞧著這幕的晏黎卻是極為滿意的起身,正準備要離去之際,卻發現溫虞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不知道溫虞站在這裡站了多久。
以他的境界,若是想要瞞著她,輕而易舉。
可僅是一瞬後,晏黎便反應了過來,嘴角輕揚,“師尊,”她與先前一般無二的同溫虞打了個招呼。
過於淡定。
好似謀劃這場殺局的人不是她。
從雜役峰逃走的人也不是她。
下一刻,晏黎似想起了什麼,拍了拍頭,“瞧我這記性,差點忘記我還在禁閉中了,徒兒這就回去。”
她說著,卻是朝著雜役峰相反的方向。
就在晏黎避無可避,朝著溫虞走的時候。
“為什麼?”他眸光微斂,握住了她的手腕,望著麵前的晏黎,不理解為何她要做如此的殺局,
“他們都得罪過你嗎?”
他是閉關了。
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說是給自己挑選道侶,卻從未想過要他們這些人活,甚至還利用了葉凝,早早從結界裡脫身。
隻是他想不出她為何如此行事的初衷。
“師尊說什麼,徒兒不明白,”聽到溫虞措辭後的晏黎“徒兒不過是被關得久了,想出來透透氣……”
“師尊犯不著將這麼大的帽子扣在自己徒弟身上吧?”
她邊說著邊掙紮著,企圖拯救自己被溫虞握住的手,已然沒打算將此事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