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又五日,半月也不過是轉瞬之間。
雜役峰上的三位長老苦苦等候著自己的乖徒兒,甚至還準備了一堆靈石、天靈地寶,等著她回來。
可朝起西落,他們彆說晏黎的身影了,就連她的氣息都探查不到,恍若她整個人都已經從世間消失了般。
若不是雜役峰的那間小屋子裡還有她存在活過的痕跡,他們甚至會因此而恍惚。
而望著主峰之上的結界,
他們也不禁懷疑那位究竟有沒有出來過,又是否將晏黎也帶了回去。
若是沒有,她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遇到危險?
會不會此刻有人正在追殺她,所以她才沒有回來?
存放在後殿裡的命燈早已被幾人帶回,一天甚至能看個百來回,但凡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好若那驚弓之鳥。
終於,在又一個五日過後,宗門裡的閒言碎語也漸漸入了他們的心,他們不禁有片刻的晃神。
明明知道晏黎並沒有死在那日,也並沒有被那群人分食。
可三人還是在相視一番後,沒有任何猶豫的,往那主峰而去,隻為得到一個能讓他們心安的答案。
“掌門,可否讓我們見見我們的徒弟?”
三人齊齊站在主峰的外圍,心中竟是都有一種感覺,那便是這結界似乎大了不少,往日,似乎隻有那山巔之上的宮殿會被罩住。
如今卻是整個主峰。
他們並不擔心穹頂之上的掌門聽不到他們說的話,隻是靜靜的等著,不知是過了多久,那讓人熟悉的聲音,在他們的耳側響起
“阿黎說她不想見你們,請回吧。”
床榻上,兩人盤腿而坐。
晏黎的脖頸上是一片又一片的紅印,微微紅腫的唇上,也被咬破了皮,引得瞧得這幕的溫虞心思又晦澀了幾分。
可反觀他,也被咬得不輕。
裸露在外的胸膛與後背上,滿是被指甲劃出來的紅痕,肩頭上,心口那處,甚至還有好幾道齒印。
尤其是那喉結處,竟還有兩個極小的血痂。
顯然是晏黎的傑作。
溫虞望著閉著眼調息的晏黎,眸光微斂,如墨般漆黑、淵深,壓抑著心中的情緒後,半帶輕笑的,
“阿黎需要我幫你嗎?”
晏黎還有些懵,微微掀開眼眸後,望著麵前的溫虞,“什麼意思?”
“不是說三日一次嗎?”
近乎是一瞬間的,她便要從床上爬起來,甚至已經動作太快太扭了脖子。
晏黎下意識的揉著,不忘繼續譴責道,“溫虞,你又說話不算數。”
她怕是真的中了邪。
竟然會信了溫虞的話。
這個地方一點也不安全!
照這種程度下去,百年之內她能不能成仙,姑且不說。
能不能活到十年之後,都是一個問題。
溫虞沒想到晏黎會誤解自己的意思,耳朵瞬間就紅了。
可眼見著她又要跑,他的心瞬間又跌到了穀底。
不由得指尖微動,將人像抓貓一樣再次抓回,按進懷中,咬上她的耳尖,
“阿黎。”
“我隻是想問你,需不需要我替你收拾那群人。”
“你……”他說著頓了頓,半帶著輕笑,“是不是想的有點太多了?”
溫虞顯然是在悶笑。
而他的手掌也緊貼在晏黎的腦後,親密的揉捏著那處柔軟,幫她疏解著不適感。
是他還不夠照顧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