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裡的距離,對飛麟血瞳來說,一兩分鐘的功夫,就已到達。
看到遠處的大齊國王都城門,馬背上的人影一拉韁繩。
“希律律!”
飛麟血瞳瞬間抬起前肢,從疾速奔跑到靜止,幾乎發生在眨眼之間。
那種動靜結合的美感,讓人充滿了向往。
馬背上,端坐有一名身形魁梧的老者。
他須發灰白,麵容蒼老,不知經曆過多少滄桑。
裸露的手臂上,到處都是傷痕,密密麻麻,有些甚至重疊在一起,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特彆是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差點貫穿他的右眼,顯得極為可怕,但平添了幾分淩厲的氣勢。
他僅僅是坐在馬背上,就有一股莫名的氣息流露,仿佛這天地間,一人一馬,已經成為了唯一。
“到了!”
飛麟血瞳來到城門口,老者抬頭望去。
一雙渾濁,卻又深不見底的睿智雙眸,冷視前方的城門牌匾,有種莫名的情緒流露。
“十多年了,不知道月池和塵兒他們怎麼樣了?那趙鳳,實在是越來越過分,竟敢將塵兒和月池趕出秦府,並讓我秦家弟子兄弟相殘,若非遠誌傳消息過來,恐怕我秦家,都要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這個老頭,正是秦塵的外公,大齊國第一軍神,三軍統帥,定武王——秦霸天!
大齊國,有三大王牌軍團。
分彆是狂獅軍團、天鷹軍團、血戰軍團。
這三大軍團,號稱大齊國的精英王牌,每一個士兵,都能以一敵十。
而這三大軍團的創世人,皆是秦霸天。
當年,他從一個士兵做起,一路崛起,最終做到三大軍團統帥,坐鎮邊境數十年,成為了大齊國數百年曆史上,最為可怕的一代軍神。
他功勳顯赫,被先帝封為定武王,享儘爵位。
但是他很清楚,這麼多年的軍中生涯,使他成為了大齊國軍中之神,但也令他成為了趙高最為忌憚之人。
為此,他獨自一人坐鎮邊疆,十多年不曾回來,便是為了讓趙高,打消疑慮。
並且,堂堂武勳世家,無論是秦遠雄、還是秦遠誌,以及秦家的諸多長老、強者,無論曾經在不在軍中,都被他遣回王都,擔任文臣。
因為他深知功高震主的道理。
秦家看似威風顯赫,實則已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但是,在得知秦塵和秦月池被趕出秦府,秦塵和秦奮、秦風兩兄弟相殘的事情後,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立下的規矩,趕回王都。
他不怕一貧如洗,成為平民,但是卻怕禍起蕭牆,秦家四分五裂。
所以他,回來了!
“什麼人?”
當秦霸天在王都城門口停下的時候,立刻引來了整個城門的騷動,所有城衛軍,全都駭然望來。
特彆看到秦霸天所騎的飛麟血瞳之後,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飛麟血瞳,這是哪位將軍?回王都了?完全沒接到通知啊?”
領頭的城衛軍大隊長,不由得驚呼。
要知道,將軍回都,絕非輕易就可以做的,必須要上奏皇族,等待召見。
“哼,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連老夫都不認識了?”
秦霸天冷哼說道,但聲音中,卻帶著暢快。
十多年不曾歸家,終於要見到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即便是老爺子,內心也忍不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