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
薑父薑皓天麵上一僵,嘴裡卻硬撐著訓斥到“哪裡的話!”
“就是,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到底還是當了你那麼多年妹妹你來參加應該的,應該的。”薑夫人王芊意有所指的將“沒有血緣關係”六個字咬重。
薑語遲這才騰出功夫正眼打量起了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看了一眼就趕緊喝了口水壓壓驚。
六年前最後一次見他還是一米七三左右,現如今肉眼看上去起碼也有一米八五了,而他已經成年不知道多久了,說二次發育鬼都不信。
看來傳言不假,這家夥是真的狠,為了傍上沈氏千金沈如歸竟然真的去斷骨增高了。
聽說這種手術稍有不慎那就是要終身癱瘓在床,實在是……
resect!
待眾人都落座後,許硯的父親老許總帶著他的新夫人率先起身。
主桌的主位本來是他的位置,如今被薑語遲占了,這個老江湖絲毫沒有不悅,甚至第一時間攀起了關係話裡話外淨是恭維。
他慣會看臉色,見薑語遲笑得敷衍,又匆匆結束話題,轉過和辛宿攀談起來。
而他身旁那位傳聞中的許夫人則全程默不作聲,端著一副嫻靜乖巧的模樣。
就在薑語遲覺得場麵多少算是安定下來時,鬱清淮忽然對著鬱不應問到“不應,這位……哥哥是?”
話是問鬱不應的,眼睛確是直勾勾的盯著薑語遲的。
看到章譽的第一眼鬱清淮就意識到,這人和鬱結年輕時確有幾分相似。本想等薑語遲自己介紹,或者辛宿去問,這會終於沉不住氣開口了。
鬱不應這會坐在章譽膝頭上正讓他重新給自己編頭發,忽然聽小叔叔這麼問,她看了看周邊麵生的人實在太多,識趣的沒敢再亂說些什麼這是我給自己找的新爸爸之類的鬼話。
“小叔叔,這是章譽哥哥,是我的大提琴老師。”
大提琴老師?合著這人早就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而他卻一無所覺?鬱清淮垂眸,有種一回神被人偷家偷到泉水裡的荒謬感。
鬱氏事情繁忙,他確實沒閒到可以連鬱不應的家庭教師都親自一一過目的地步。
隨著司儀上台,婚禮終於開始。
本次婚禮的主題標誌是一對交頸的黑天鵝,天鵝是自然界中少見的對伴侶忠貞的動物,在婚慶中算是比較常見的意象。
但設計方案最後交許硯過目時他要求將方案中的白天鵝換成了黑天鵝。
好在整體婚禮現場是紫色調的,和黑天鵝的標誌也算相襯,不會顯得奇怪。
宴會廳的燈光暗下,主舞台的正對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一襲白色婚紗的薑沁瀾麵色冷淡的在小花童的引領下緩緩走進。
司儀額頭這會直冒冷汗,因為按照流程上來講,這會女方父親應當走上紅毯牽著新娘將她交到新郎手裡。
而薑皓天此時卻沉著臉紋絲不動仿佛被焊在座位上了,他再不起身,新娘就要走到那個點位了。
“爸,腦癱的毛病又犯了嗎?”薑語遲和善的提醒道。
“語遲!怎麼跟你爸說話的!”王芊連忙出聲擋回去。
薑皓天這會倒是不急,反倒用著一種慈父的口吻說到“我是覺得這個場合,有人比我更合適。”
比他更合適的人?
薑語遲的視線快速掃過宴會廳內,卻在薑皓天應該站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套了一身明顯不合身西裝的男人。
一個本來應該在牢裡待著的男人。
薑語遲冷眼看向薑皓天,隨即邊起身邊調整自己的耳麥,就要往薑沁瀾的方向走去。
“媽咪!”“姐姐。”“語遲。”“嫂子。”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薑語遲沒好氣的回過頭,點了點兩個小朋友。
“你們倆跟著媽媽走。”
“你們仨留著互相認識認識,彆來妨礙我。”
需要互相認識認識的章譽辛宿鬱清淮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嫌惡的移開了視線。
隻有兩個小跟屁蟲歡欣鼓舞的跟了上去,看薑語遲邊快步走邊用耳麥不知道和誰在下達命令,溝通。
“哥哥,媽咪這樣好像那個特工黑貓貓哦,好酷!”
“這又是什麼我不知道的新動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