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
鬱結在薑語遲眼中是什麼形象呢?他是疼愛弟弟的好哥哥,是孝敬爺爺的好孫子,謙和有禮,是家人的最佳人選,這樣的人自然適合成為她的家人,丈夫,她孩子的父親。
所以哪怕他比鬱清淮自己都更早察覺到鬱清淮對薑語遲的心思他依舊容下了他,一方麵是一種無言的輕蔑,一方麵則是需要借鬱清淮來讓薑語遲感受她所渴求的家人間的溫暖。
就像明明昨天夜裡剛往剛退燒的弟弟身上迎頭潑一桶冰水,第二天早上在餐桌上,坐在薑語遲身旁,他又是那個關心弟弟的好哥哥了。
搬離鬱家這件事,兜兜轉轉七年後還是提上了日程。
天生的貓毛過敏讓鬱清淮對貓有天然的抵觸,但是薑語遲的女兒鬱不應卻非常喜歡貓,在鬱不應的想象裡,媽媽是和長毛三花一樣貌美,和黑貓一樣神秘,和布偶一樣高貴的。
或許是受鬱不應這些神神叨叨的話的影響,鬱清淮後來也覺得薑語遲是貓。
讓他一靠近就渾身難受,呼吸困難,難受得要死又抱著不想撒手。
鬱清淮的東西並不多,管家安排了人來收,但被他拒絕了,一早上他就把自己臥室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吃完午飯就可以搬到一旁的單獨彆墅裡去。
他幼時想要搬離鬱家主宅是因為覺得鬱家壓抑,叫他不得自由,現如今主動提出搬出則是覺得鄰居這個身份比共處一個屋簷的小叔子更好叫她放鬆警惕。
午飯時,鬱不應時悲時喜,悲的是小叔叔就要搬走了,喜的是下午就可以接貓回家。
管家見縫插針的表示可以直接把貓送上門來給鬱不應挑被她拒絕了,小姑娘有她自己的一套原則,喜滋滋的表示就要那種親自接回家的感覺。
鬱不期倒是淡定,小叔叔隻是搬到五百米外的彆墅罷了,還沒他家到山腳的門崗遠。
薑語遲還惦記著薑沁瀾,吃飯前又發了一條微信過去,然後就收到了某已婚男士的挑釁。
魚翅醒了嗎沁瀾,下午我要帶不期不應去選貓你要一起嗎?
沁瀾我夫人還在睡覺,姐姐。微笑
嘖,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怨氣了。
薑語遲反思了一下,覺得確實是需要給新婚夫妻有點空間,連忙乾巴巴的回了一句那祝你們新婚愉快。
鬱清淮翹了一早上的班,事情堆多了,反倒任其自然了,慢悠悠的享受著住在鬱家主宅的最後一頓午餐。
一吃完飯鬱情淮又將母子三人送上車這才一邊用筆記本處理工作文件一邊看到傭人將自己的東西搬離鬱宅,管家站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最後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二少爺,你怎麼不告訴夫人你做了兩年脫敏治療的事情?”
自從兩年前家裡的小公主表現出對貓咪的狂熱後,他親眼看著鬱清淮配合著做了各種脫敏治療,打了不知道多少針的脫敏針,如今和貓接觸應該已經不會有過去那些重度過敏症狀了。
作為一名專業的管家,他本不該這麼冒昧的問出這樣的話,可鬱清淮也算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他搬出去的。
鬱清淮敲鍵盤的手指一頓,旋即搖搖頭說道“還不是時候。”
但也快了。
薑語遲原以為鬱不應養貓應當要去什麼品種貓舍,甚至誇張點直接空運那種賽級寵物過來,想不到她還是低估了自家的實力,隻見司機順著鬱不應的要求居然把她送到了京大旁的一棟小彆墅外。
說是“小”彆墅其實並不準確,因為其實裡頭的院子起碼有一個操場大了,薑語遲在門衛熱情的喊鬱不應小姐時已經有所察覺了。
很快,在彆墅裡頭的兩個負責喂貓的小姐姐喊鬱不應小老板時,她逐漸理解了一切。
鬱不期顯然也看出了她在想些什麼,隨手薅起一隻狸花貓一邊摸一邊替把薑語遲內心的話都講了出來。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小叔叔不讓貓進門,但那人又慣鬱不應慣得沒邊了,所以給在這買了套彆墅配了四個貓保姆一個獸醫,鬱不應瞅見的流浪貓看上的品種貓全放這來養著了到現在應該有個二三十隻了,一個星期載過來讓鬱不應玩個一兩次洗乾淨了再回家。”
說完他將手上的這隻狸花貓以獅子王的姿勢高高舉起,宣布到“決定了,就是你了,鬱臻臻,我要帶你回家。”
薑語遲聽著頭皮發麻,戳了戳兒子的臉頰教育到“哥哥,不許用許臻妹妹的名字給貓取名,這可不太尊重人。”
那點小心思被拆穿的鬱不期一邊嘴硬一邊妥協“怎麼臻字被她申請專利了嗎?真拿你沒辦法,那就叫它狸花。”
你小子,這新名字真是有夠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