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
短暫的震驚過後,鄒延很快調整過來,僵著臉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薑語遲一邊安撫著懷中沉默的女兒一邊敷衍的點頭示意。她打定主意回家後就私下聯係助理查一下鄒延的底細
鄒延的態度太奇怪了,難保身上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還是同她有關的。
“阿延,你沒事吧?”林輕語的視線在薑語遲身上遊離半分,而後焦急的擁到鄒延身側,那雙柔韌白皙的手輕拍著鄒延的背部,哄孩子般的試圖為他順氣。
他確實是沒控製住失態了,不應該。鄒延輕輕撥開林輕語的手,目光誠懇麵色帶了幾分羞窘撓了撓頭說到“抱歉,昨天加班一宿沒睡,這會頭暈眼花的腦子有些不清醒。”
沒等薑語遲答複,一旁的林輕語聽了更是心疼不已半是埋怨半是嬌嗔的推了一下他說到“都說了今天不要來接我了!”
“那一會回去大小姐開車好不好?”
“那你豈不是把命都交給我了?”
“嗯,我心甘情願。”
……
兩人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了一會,聽得薑語遲滿頭黑線坐立難安,她低頭同女兒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對上。
母女兩交換了一下眼神,感知到了同樣的痛苦,但在情侶旁若無人的恩愛麵前兩人都跟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好意思出言打斷。
薑語遲用手肘暗戳戳的撞撞身旁的章譽,飛快的送去一個懇求的眼神。
“輕語姐,李鳴博士已經要到家了,我們和小不應就先回去了。”章譽起身客氣的打斷了濃情蜜意的二人。
薑語遲則抱著孩子跟在後頭附和到“嗯,回去再抓緊多練習,精益求精嘛。”
林輕語如夢初醒般的意識到方才自己盯著表嫂的視線都做了什麼,當即鬨了個大紅臉,連忙鞠躬不住的道歉。
小情侶嘛,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的。薑語遲擺擺手率先招呼一聲後就抱著鬱不應同章譽一起往外走。
休息室外隻有一條長廊通往室外,林輕語在後頭鎖好門後,便同林輕語並肩走在前頭三人後邊不遠處。
林輕語此時滿心滿眼都是他,整個人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懷裡,沒注意鄒延的目光一直緊緊的鎖在前頭三人身上。
他看到薑語遲身側那個高大的男人非常自然的就從薑語遲的臂彎中接過那個小女孩,三人貼得很近,親密得這會任誰看了都會篤信她們就是一家三口。
“剛剛忘了問,那個替薑小姐握手回答的男人是?”鄒延狀似無心的問道。
理智回籠後,他隱約覺得薑語遲身旁的帥氣的少年也十分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隻是當時這份情緒都被重新見到薑語遲的震驚和恐懼所掩蓋了。
“他叫章譽,京市考古係的學生。剩下的,抱歉,你知道的我不方便多說。”林輕語雖然恨不得把心都掏給鄒延,但在這方麵卻十分有原則,從不會主動透露太多。
就像來之前她介紹薑語遲,也不過說是一個遠房親戚。
章譽……這個名字被鄒延在嘴裡嚼了一遍,他細品著,卻忽的發覺不對。
yu,譽先生。
半年前林輕語回國,他為了給她驚喜也跟著後腳偷偷回國,守在她國內彆墅的琴房外想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就見到了琴房內一個小小的不速之客,也就是今天縮在薑語遲懷裡的那個小女孩,林輕語叫她“ruby”、“小不應”。
當時林輕語隻說是親戚家的小孩過來玩,但他卻無意間聽到照顧了林輕語十幾年的阿姨私下用“那位yu先生的女兒”來稱呼她。
言語間滿是尊敬,任誰聽了都知道這個“yu先生”不是等閒之輩。
結合方才林輕語提及章譽逃避的話語和今天所見,鄒延心中認定,這個“yu先生”恐怕就是譽先生,章譽。
隻是,這個章譽還在讀大學,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一二出頭,小女孩已經六歲多,鄒延心中已經有數了。
想不到薑語遲這麼多年手段還是這麼高超,高中有辛宿為她出頭,這會又能帶著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嫁給章譽這種年紀輕輕又背景深厚的大人物。
思及此,鄒延恨恨的磨了磨牙,那些屈辱的回憶又湧上心頭。
“阿延,怎麼了嗎?還是不舒服嗎?”林輕語察覺摟著自己腰的那隻手驟然縮緊,連忙關切的抬頭問道。
“沒事,小語。”鄒延低頭迎上女友的目光,聲音有些沙啞的繼續說道,“等回去我有話想要跟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