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
視頻一點開,薑語遲就要被閃瞎眼了。
一塊巨大的黃銅牌匾上印著“垃圾站”三個大字掛在江稚熠的床頭上。
背景音不住的傳來楚闊的憋笑聲,他將鏡頭下移對準了端坐在床上的江稚熠。
那兩袋被薑語遲當垃圾要求江稚熠處理掉的各類戀愛產物此刻洋洋灑灑的碼在江稚熠的床上,他坐在最中間,剛醞釀好情緒要開口,就聽執鏡的楚闊沒忍住開始吐槽。
“你這樣好像那種路邊小攤給人套環的,十塊錢十個圈!”
江稚熠借勢可憐巴巴的對著鏡頭說到“好心的薑薑小姐快把我套走……”
楚闊沒忍住爆了幾聲粗口,實在是被好兄弟這沒出息樣給蠢到了。
好半天終於進入正題,江稚熠把四周的東西一一舉起,對著鏡頭開始回憶它們背後的每一段甜蜜時光。
“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你望著路過的小孩穿著公主裙戴著皇冠路過時停下來看了好一會。”
“於是當吃完晚餐我們在露台看煙花,我拿出這頂皇冠給你戴上時,你明明說過會永遠愛我的。”
楚闊貼心的上前給了江稚熠手上的皇冠一個特寫。
鏡頭外的薑語遲冷笑,心裡卻在想著兩百多萬呢,早知道偷偷留下了,果然情緒上頭的人就是容易犯傻。
零零散散各種東西江稚熠如數家珍,介紹起來每個細節都像烙在他的記憶裡一般,聽得執鏡的楚闊都感動了,忍不住又嘴賤了。
“故事講得挺感人的,付款碼在哪?我把失戀博物館門票錢給你結一下。”
江稚熠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做總結陳詞“薑薑它們不是垃圾,你不能把它們丟了,也,也不能把我丟了。”
照理這個視頻到這應該結束了,偏偏臉皮薄的小少爺不敢找彆人錄,結局就是被壞心眼的好兄弟騙著加了一段小彩蛋。
“錄完了嗎?記得給我美顏啊後期。”
“沒呢,你不是說她把你當狗玩嗎,來對著鏡頭汪兩聲應該能激起一點主仆情誼。”
“我沒那麼說過你少造謠!我是說她摸我頭的時候跟摸狗一樣,你不要隨便歪曲!”
“哎呀,不都一個意思,快汪兩聲,保準沒人看完不心軟。”
“真的嗎?”
“江稚熠,咱兩多少年的兄弟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鏡頭開始有些失焦,楚闊也就是隨口胡謅一通,這會看著已經要關錄像了,不料片刻後模糊的畫麵裡傳來江稚熠猶猶豫豫的聲音——
“汪……汪……”
“臥槽!江稚熠你真吠啊,你無敵了!僵屍都不吃你這戀愛腦。”
下一刻畫麵天旋地轉,在江稚熠惱羞成怒動粗後匆匆結束了。
薑語遲看完後一陣無語,某種意義上楚闊倒還真是個“好軍師”,至少她看完江稚熠這蠢樣後是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
他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智障,你和他計較什麼呢?
很顯然,人一旦犯蠢就會停不下來,楚闊那頭又發了兩條消息。
楚天闊你快理理他吧,他花錢明天要給你們小區精準人工降雨。
楚天闊打算把自己淋成人造落水狗來騙你放他進門,他還怕不夠慘問我能不能人造冰雹,我真受不了了。
薑語遲扶額,回了一串省略號。
楚闊怕她不答應,連忙把寫好的小作文一股腦的發出來。
在楚闊的描述裡,江稚熠從小到大就像活在真空中的童話王子一般。
這部童話的“安徒生”便是她的母親江夫人白嘉茹,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她十分寵愛這個兒子,寵愛到不願讓他接觸到一絲世界的陰暗麵。
從小到大他身邊的每個人都是善良的,友好的,沒有煩惱的,就像被設立好繼承程序的nc一樣,一旦有一絲出格的行為,就會被“安徒生”強製安排離開這出童話的舞台。
到十五歲了,江稚熠還相信聖誕老人真的存在。
如果沒有遇到薑語遲興許他會在母親的安排下邂逅一個紙片一般單純善良的女孩,兩個人攜手住進玻璃花房,演繹童話裡“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結局。
楚闊說,唯有你是他出生至今自己作出的第一個選擇,他並非無法共情你的痛苦,而是他從沒被賦予感知他人痛苦的能力。
請給他一點時間,他很愛你,他一定能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