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
什麼老鷹母雞小雞的?薑語遲聽得雲裡霧裡,但為了不掃孩子的性她還是拍拍胸脯姑且說到“你放心,媽咪一定會保護你不被老鷹捉走的。”
鬱不期麵無表情,竭力忍耐住在薑女士麵前狠狠的控訴鬱清淮的衝動,半晌從齒縫恨恨的吐出幾個字——
“你根本,你根本你就,你就不明白!”
這孩子!薑語遲耐著性子試圖展現慈母風範同他講道理“你不說我怎麼明白呢對不對?”
誰知鬱不期眼珠子一轉溜,默默的把黑色的口罩又戴了起來,甚至往上拉把眼睛都遮住了,身一側隻留下幽怨的一句“算了,你不用明白了,萬事由我來對付。”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沒頭沒尾的,薑語遲也來氣了,朝另一個方向側身,用屁股對著鬱不期,越想越氣,於是又偷偷的用手肘戳了兒子兩下泄憤。
沒過一會,她就在走廊的遠處看到了一身白裙翩然而至的林輕語。
站在她身旁並行的男人自然是鄒延,但相對自帶光環,走到哪都備受尊敬的林輕語,鄒延則顯得暗淡許多,不僅氣質上有些畏手畏腳,衣服布料看上去甚至有幾分起邊發皺。
待到林輕語走近,朝她打招呼,薑語遲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一股淡淡的煙味一點點滲了過來,林輕語自然不會抽煙,那源頭就隻可能是……
思及此,薑語遲忍不住把視線移向了縮在林輕語身後的鄒延,這一看本來就半個身子藏在林輕語身後的鄒延身體一顫。
他看上去恨不得整個人蹲下來直接消失在此間,但片刻後還是強行繃著臉往外站了站同薑語遲打招呼。
或許是因為這會鬱不期還在獨自鬨彆扭用口罩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又或者是林輕語得到的消息是鬱不期還在沙漠旅遊,因此她並沒有把坐在椅子另一側背對著薑語遲的小男孩同鬱不期聯係起來。
薑語遲自然也不會上趕著當著鄒延的麵介紹自己的家人,於是三人隻簡單寒暄了幾句。
“嫂嫂,不應呢,一會帶她一起來我休息室吧?”林輕語作為國際上小有名氣的鋼琴師外加她顯赫的身世,除了獨立的休息室連造型師和化妝師也是獨立的,因此不用像鬱不應一樣提前過來排隊等妝。
雖說鬱家的安保團隊完全值得信賴,但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薑語遲也不想冒險把女兒同鄒延放到一塊去,所幸她早就找好了借口。
“媽咪~”
“媽咪!”
章譽抱著剛剛上好這次演出妝的鬱不應款款走來,軟糯糯的童聲瞬間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
畢竟是大提琴演出,對視覺效果主要靠舞台布置來實現,更重要的還是聲樂演出,再加上鬱不應還是個六歲的小姑娘,所以化妝師隻給她上了個很淡的妝,很快就完成了。
但化妝對鬱不應小朋友來說還是一個比較新奇的體驗,這會她迫不及待的就想給薑語遲看,隔著還有幾步路她就迫不及待的在章譽臂彎裡蹦躂揮手試圖引起薑語遲的注意。
待到走近後,章譽喊了聲“姐姐”後又轉身朝林輕語打了個招呼,薑語遲一把拉過他,身子貼著她把試圖轉過身的鬱不期遮得嚴嚴實實。
鬱不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很默契的沒有吱聲。
“ruby小朋友有些緊張,為了維持手感,約了章譽在外麵小琴房陪她保持一下手感,就不進去打擾你了。”
鬱不應剛想反駁自己沒有緊張,就猛的注意到了林輕語的身後的鄒延,那股腐爛的氣息似有形般纏繞著她,她皺皺眉附和道“嗯,今天就不麻煩姑母了。”
小朋友都這麼說了,林輕語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她伸手抱住鄒延的手撒嬌似的晃了晃,便朝自己的休息室走去了。
薑語遲盯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隱約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鄒延看見她時渾身僵硬,離開了她能單獨和林輕語相處,反倒看著更不自然了,像是被無形的束帶捆住了手腳般,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木乃伊般腐朽的感覺。
她想起鬱不應過去對鄒延的評價,這會心裡也不由在想,若是喪屍片需要演員,估計沒人能比此時的鄒延更能勝任喪屍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