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氣壓低得駭人。
傭人連忙把東西全部找出來,交給霍慎行。
除了拚圖,還有幾張照片。
霍慎行本來心情隻是一般般的差,結果看到自己一張被惡意加工過的單人照,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這是一張狗仔的抓拍照。
看背景應該是在什麼會所,紙醉金迷的環境,燈光幽暗昏黃。
他單手執著高腳杯,正與旁邊人交談,唇角噙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側對著拍攝角度的手臂,袖子隨意卷起,冷白修長的指骨微蜷,性張力十足。
拍得確實不錯,霍慎行也知道,溫阮一直很喜歡這張照片,所以特地洗出來裝進相框裡,平時都會擺在她的梳妝台上。
但是,此時此刻。
這張照片已經大變樣了。
他的嘴巴,被畫成血盆大口,而手中那杯紅酒,則變成了一坨熱氣騰騰的屎。
霍慎行,“……”
旁邊有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女傭,哈哈大笑,“誰畫的,好逼真啊。”
霍慎行斜眼看了過去,死亡凝視。
女傭嚇得連忙捂住嘴巴。
“太太人呢?”
“太,太太在樓上。”
霍慎行倒吸一口氣,正打算找溫阮興師問罪,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來自老宅的號碼。
眼角眉梢的冷意頓時收斂幾分,他溫柔的開口,“爺爺。”
電話那頭傳來老人家中氣十足的聲音,“今天周末,晚上記得帶阮阮過來吃飯。”
“知道了。”
每個周末去老宅聚餐,是他們霍家維持了幾十年的傳統。
沒結婚前,霍慎行也是跟隨父母和老爺子住在一塊的。
老爺子年紀大了,他們這些做晚輩的都樂意陪伴在他身邊,但老爺子堅持讓他和溫阮婚後單獨住出去,其中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旋轉樓梯方向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霍慎行掀起狹長的漆黑雙眸,順著聲音望去。
溫阮換了一身衣服,新中式改良版的旗袍,上麵有淡淡的粉色提花圖案,盤扣和袖口處都綴著一圈淡水珍珠和蕾絲,顯得整個人溫柔極了。
配套的珍珠耳飾和手鏈,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