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溫家。
還沒踏進去，從裡麵丟出一杯滾燙的茶盞，摔在溫阮腳下。
“混賬東西！”
溫兆祥震怒，“翅膀長硬了，也學男人那一套，出去花天酒地？還被霍慎行當場抓了個現行？我溫兆祥聰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貨。”
“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瞧瞧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真是氣死我了。”
“孩子回到我們身邊才幾年？慢慢來。”
“果然是鄉下長大的野孩子，各方麵和晴晴比起來，都差了十萬八千裡。”
溫阮低頭，看著摔破在腳邊的瓷器碎片，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姐姐。”
突然出現一道清甜的女音，溫晴穿著粉色連衣裙，巧笑嫣然走到她身旁。
“都來了，怎麼不進去？”
溫阮抿唇不語。
溫晴熱情挽住她的胳膊，好像再尋常不過的姐妹倆，“爸爸刀子嘴豆腐心，有些話，你左耳進右耳出就好，彆放在心上。”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客廳。
溫兆祥本想發火，看到溫晴也在，臉上的怒意和戾氣頓時消退了不少，“看看晴晴，再看看你自己，哪裡有半點當姐姐的樣子。”
“好了好了。”妻子周芸站出來，“你一個大男人，話怎麼這麼多。”
走到溫阮麵前，抓住她的手，“你爸也是關心你……”
頓了一下，柔聲細語的，“阮阮，你以前從不這樣的，這次，怎麼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來。昨晚，你爸爸的朋友也在酒吧，正好看到了那一幕。”
原來是這樣，她說呢，溫兆祥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
周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怕說多了女兒和她離心，怕不說女兒又會誤入歧途。
溫兆祥則簡單粗暴許多，從她進門開始，嘴巴就沒停過。
大多數時候，都是把她拿來和溫晴作比較。
“晴晴比你小，但她比你懂禮數，懂進退。”
“你要是有晴晴一半懂事，我和你媽，也能少操點心。”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把你從鄉下接回來。”
溫阮的臉色驀地暗了下去，抬眸望向溫兆祥的目光中添了幾分滲人的寒意。
八年前，溫晴出過一次車禍，當時溫兆祥人在外地出差，周芸一個人在醫院忙前跑後，因為失血過多，需要走相關流程驗血輸血。
結果，周芸發現血型對不上，這才抽絲剝繭，查出兩個孩子剛出生就被不小心調換的真相。
親生女兒自然是要接回來。
至於溫晴的去留，因為溫阮的養父養母去世多年，溫晴也便有了順理成章繼續留在溫家的理由。
彼時，溫阮以為當年發生的一切，確實是失誤，是不小心，直到後來……
“阮阮，彆怪你爸說話難聽。”
周芸把溫阮拉到房間裡說體己話，“這裡沒有外人，媽媽也要說你幾句。這夫妻之間啊，平時小吵小鬨都是有的，你和慎行剛結婚，有些話要及時說開，不要憋在心裡，更不要為了報複對方而去做一些偏激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