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還從來沒見過霍慎行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他氣喘籲籲撐在牆壁上，身上的襯衣像是好幾天沒換似的，全是褶皺和汗漬。
頭發同樣被汗水浸濕，垂掛下來，遮擋住半邊眼睛。
此刻，這雙眼睛仿佛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隨時會朝著自己所鎖定的獵物撲去。
“霍慎行，你有病吧。”
溫阮驚訝過後，更多的還是羞恥，下意識雙手交叉擋在身前，“給我滾出去！”
霍慎行撐在牆壁上的手掌，青筋根根分明的突起，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溫阮話落，他喘了一口氣，腳步踉蹌的朝著她走過去。
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撲，溫阮隻覺得眼前一花，什麼都還沒看清，後脖就被男人禁錮住，緊接著，男人不由分說的吻下來，帶著鋪天蓋地的潮濕和狂熱。
溫阮雙眸倏地瞪大。
憤怒的伸手去推他。
然而，這個時候的霍慎行比過去任何一次，都更要瘋狂，好像被什麼邪氣的東西上身，彆說是推開他，就連半點都撼動不了。
吻著吻著，霍慎行騰出一隻手，迫不及待扯開襯衫，緊繃的腹部肌肉像鐫刻的雕塑般完美呈現在溫阮眼前。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溫阮趁著換氣的間隙大喊。
“霍慎行，你冷靜一點。”
同時氣急，重重咬了他一口。
充斥在口腔內的血腥味，讓霍慎行清醒了幾分，他緩緩抬起漆黑雙眸，大拇指拂去嘴角那滴血珠子。
可呼吸仍然是粗重的。
他閉了下眼睛，額頭抵在溫阮頸窩。
“幫我……”
溫阮這才察覺到，霍慎行很不對勁。
他以前也有色令智昏的時候，但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症狀，更像是吃了什麼不乾不淨的食物。
想到季霆舟發給自己的照片，溫阮一下子就猜到了，嘴角忍不住扯出嘲諷的弧度。
“你晚上和江楚寧一起吃的飯，何必回來呢，找江楚寧當場解決不是更方便嗎？”
霍慎行呼吸一滯，“你說什麼？”
他們擁擠在並不寬敞的浴缸裡，水，晃晃蕩蕩濺出許多，空氣中飄散著沐浴後的清香味。
男人沉重暗啞的呼吸，近在耳邊，溫阮僵硬的彆過臉，儘可能離他遠點。
“是江楚寧家的床不夠寬，不夠你發揮？還是憐香惜玉，擔心影響到人家臉上的傷口？”
“溫，阮。”霍慎行咬牙切齒，抵住後槽牙。
“就算你憐香惜玉，也沒必要舍近求遠的跑回家啊，吃慣了外麵的屎，家裡麵的山珍海味肯定吃不下習慣了。”
霍慎行很生氣，可體內狂奔不止的欲念，將這份生氣給衝淡了，他眼底一片猩紅。
一字一字道，“你找死？”
所剩無幾的理智，正在被漸漸蠶食，他望向溫阮的眸子，開始模糊不清。就連說話，都變成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你該不會是最近x功能障礙，害怕滿足不了江楚寧，才故意臨陣脫逃吧？也是，江楚寧住院住了這麼久，每天清心寡欲，看到你，還不是跟餓虎撲狼一樣。”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