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追完電視劇,肚子有些餓了,想著下樓煮點吃的。
走進廚房,看到丟在垃圾桶裡沒有被動過的板栗酥,有短暫的失神。
如果是上輩子的自己,肯定會特彆欣喜若狂吧,但是現在,她不會再為了霍慎行有一絲一毫的動心。
剛要打開冰箱,身後一道黑影毫無征兆的出現。
溫阮大吃一驚,條件反射想要轉過身,雙手直接被男人按在冰箱門上,熟悉的嗓音,自她頭頂幽冷落下。
“肚子餓了?”
溫阮還以為家裡進了賊,心下一鬆的同時,更多的是惱怒。
“霍慎行,你是不是有病?”
這次,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從他手裡掙脫,一轉過身,就聞到鋪天蓋地而來的酒味。
霍慎行顯然喝了不少酒,身體搖搖晃晃,臉頰泛出不同尋常的緋紅。
眼神迷離中又帶著點怒意,見她轉身,無賴般將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朝著她壓去。
溫阮被壓的,瞬間失去自主呼吸的能力。
雙手曲在中間,想把他推開,但他那麼高的個子,那麼重的份量,根本不是她能夠動搖分毫的。
“板栗餅好吃嗎?”
霍慎行突然問道,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濕熱黏稠的呼吸故意對上她修長的脖頸。
溫阮就算反應再怎麼遲鈍,也猜到他生氣的原因,忍不住扯唇,諷刺的笑了笑。
“我傷到霍總您的自尊了?”
“溫阮。”
霍慎行不像平時生氣那樣低吼,聲線暗沉,“這份板栗餅,是我特地排隊排了一個多小時買到的。”
“我知道啊。”
溫阮滿不在乎的說,“你不是跟我說過了嗎?你說沒功夫送我去上班,要陪江楚寧去吃下午茶,所以,你排隊排一個多小時,跟我有半毛錢關係?無非是多買了一份,吃不完,丟了又覺得可惜浪費,這才想到我。”
霍慎行一怔,脫口而出,“誰說我是替江楚寧買的?”
溫阮不想和他浪費唇舌,“大大方方承認有什麼不好?偏偏裝出一副好像特地為我準備的樣子給誰看。霍慎行,江楚寧吃剩下的東西,有一股騷味,我還沒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到針落可聞的地步。
霍慎行冷笑,緩緩抬起頭,一動不動看著麵前女人淡漠的臉,僅存的那點理智終是崩塌。
“季霆舟給你遞個紙巾遞個水,就是知冷知熱的好男人,而我做再多,在你眼裡仍然什麼都不是,對吧?”
溫阮想笑。
瞧瞧這話說的。
他為她做過什麼了?
“這麼喜歡季霆舟,還買了一塊手表送給他。你知道送男人手表,意味著什麼嗎?”
溫阮猜到他早晚有一天會知道,倒是沒多少吃驚,順著他的話茬往下問。
“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霍慎行咬牙,將翻騰起來的怒意,努力壓回去,“代表著每時每刻都想和對方在一起,珍惜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
溫阮無語,都懶得與他爭辯。
“眼睛臟的人,果然看什麼都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