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昏暗,常年不見陽光。
陰森恐怖環境中,彌漫著一股腐臭和死亡的氣息。
大皇子孫鐮渾身傷痕累累,琵琶骨被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鐵鏈從中間穿透,鮮血順著鐵鏈,染紅破碎的錦袍,往地麵上滴滴嗒嗒延伸。
劇烈的疼痛,將大皇子孫鐮從數次昏迷的邊緣拉了回來,乾裂起皮的嘴唇,麵容憔悴,眼神恍惚中透露出無儘痛苦絕望和隱隱的瘋狂。
“是誰?是誰把我抓來這兒的?是誰讓你們乾的?讓你們的主子出來見我!”
曾經風光無限的大皇子孫鐮,怎麼也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居然有人敢如此對待自己——
淪為階下囚,遭受非人折磨與虐待。
“你們這些混蛋,居然敢如此對待我,就不怕父皇滅你們九族嗎?放開我,放我出去。”撕心裂肺的吼聲從大皇子嘴裡傳出來。
每一次鞭子抽打在身上,都讓大皇子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並伴隨著大皇子陣陣痛罵威脅。
然而,這並沒有讓獄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或者因為害怕而收手。
他反而變本加厲折磨大皇子,臉上愈發猙獰的表情,狀如人間惡鬼。
大皇子孫鐮的身體已經虛弱到極致,氣若遊絲,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腔處傳來的劇烈疼痛和灼燒感。
不知又挨了多少鞭子,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鞭子終於停了。
“上麵交代了,不要弄死了,得留口氣。”一臉橫肉的黑衣獄卒,叫住了正在揮鞭子的人。
打得正起勁的人,訕訕地收了鞭,露出一嘴的黃牙猥瑣的笑容,點頭哈腰,“打上頭差點忘了,最看不慣平時這些高高在上的玩意兒了,好容易落到咱們手上,聽他慘叫真過癮。”
說完還咂了咂舌,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沉重鏽跡斑斑的地牢門緩緩地被推開,發出一陣刺耳的嘎吱聲。
眾位黑衣的獄卒看見來人,嘩啦啦默契的跪了一地。
“參見主子。”
身著一襲華美的錦袍,上麵繡滿暗金色的四爪龍紋,領口袖口都鑲著珍珠寶石,閃爍著耀眼光芒。
二皇子孫銳邁著自信而得意的步伐,走進了昏暗潮濕的地牢,他的目光閃爍著勝利的光芒,直直地落在了被困在牢房中的大皇子孫鐮身上。
"看看誰來了?"二皇子孫銳冷笑一聲,聲音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驕傲和嘲諷。他停在大皇子孫鐮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曾經與他競爭皇位的對手。
大皇子孫鐮從陰暗角落木驢(1)上,用儘全力虛弱的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憤怒,恨不得把二皇子剜個千瘡百孔。
"果然是你,你這個卑鄙小人!"大皇子孫鐮怒得目眥欲裂,"你怎麼敢這樣對待我?我是皇子!是你大哥!"
“哈哈哈,我為何不敢?”二皇子孫銳輕蔑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地牢中,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為你還能在我麵前擺老大的派頭嗎?就因為父皇寵愛你娘,我處處都得退讓?甚至皇位都想傳給你?哪怕我才是嫡出!”
“隻要我和你出現矛盾,父皇永遠偏心的,都是你這一個兒子,那時候你是不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