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丹“到了這種時候,宰相大人難道還沒看透局勢麼?跟大漢王朝做對隻有死路一條,
我可不像你們這群隻會誇誇其談的家夥,連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西域,乃至整個中洲早晚都是大漢疆域,
不趁現在表忠心,又待何時?我已與白麒將軍談妥了,願意奉獻出我族中一半產業,換取大漢王朝對我的支持,
而我的兒子,塞班,也即將被大漢皇帝陛下冊封為貴孀新的國王,奇若思昏庸無能,害我國民與水深火熱,
他不配當我貴孀的國王。”
斡頓等一行官員聞言,徹底的驚了。
倒不是驚訝於塞丹公然謀朝篡位,反正這樣的事已經在貴孀如數家珍,光宮廷政變都發生了幾十次,坐上王位的到底是哪家貴族之後都說不清了。
真正驚訝的地方則是,貴孀的王位居然需要有遠在東方的中原皇帝認可,這簡直是莫大恥辱。
“國丈大人,你這簡直讓貴孀丟儘顏麵!”
“我讓貴孀丟儘顏麵?哼,是誰執意要與大漢開戰?是誰叫囂著白麒將軍是名不經傳的小將?又是誰!將我貴孀幾十萬人馬血染疆場?
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真是有臉說,如今我國內青壯皆失,安息、帕提亞、大食等國還會跟從前那樣與我們平等相處麼?
若是他們興兵來犯又該如何抵抗!隻有效忠大漢王朝,一切聽憑他們驅策,方能保住我貴孀,斡頓,你身為一國宰相,應該明白這個後果,
好好想想吧,明日與白麒將軍會談時,我會替你美言幾句,不要再做無畏幻想,認清自己的處境,彆再惹怒他了。”
塞丹一席話,說的斡頓啞口無言,他心中憋著一口氣,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吐出來。
等塞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後,房間內眾人依舊是鴉雀無聲,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姿態。
一夜未免,眾人在不安的氛圍中,總算迎來了談判時刻。
隻是,這一次,來的不是白麒,而是懷王衛稷。
“哎呦,這位一定就是國丈爺說起過的貴孀宰相,斡頓大人了,本王這廂有禮了,來來來,大家坐下說話,彆站著啊,讓本王怪不好意思的。”
斡頓看著眼前這個如同肉球一樣的胖子笑的滿麵春風,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於是他小心翼翼問道“敢問白將軍在何處?”
衛稷笑道“白將軍軍務繁忙,這樣的瑣事就不必麻煩他了,由本王全權負責,跟諸位商議這和談的事吧。”
貴孀這邊聞言,頓時心下惴惴不安,白麒不肯見自己,眼前這家夥看上去又那麼不靠譜,這談判能繼續談下去麼?
就在這時,塞丹輕喝一聲道“這位乃是大漢皇帝陛下親封的王爺,論爵位,白將軍見了他都得行禮,
你們休要冒犯懷王殿下,懷王殿下可是深受大漢皇帝陛下器重的,明白麼!”
經塞丹這麼一說,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胖子居然是大漢帝國的王爺,這身份當真是不一般,立馬收起懷疑之心,紛紛向他行禮。
對於這樣的場麵,衛稷隻是甩甩手笑道“都彆客套了,本王這人儒雅隨和,很好說話的,大家也彆拘謹,就當是老朋友坐一起隨便聊聊。”
頓了頓,又道“當然了,本王雖然和你們談判沒錯,但成與不成,最後還是白將軍說了算,你們彆太把本王當一回事啊,嘿嘿嘿……”
大家雖然不屬於同一個文明,但好歹都是上層人士,眾人一聽,大致明白了衛稷最後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成與不成白將軍說了算?
僅從字麵來看的話,等於是你來談個屁啊!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成與不成還得是我說了算,就得看大家上不上路了,上路了這事馬上就完,不上路就把脖子洗乾淨等死吧。
整個就是來索要賄賂的。
媽的,要好處你能不能直接點?你們塞裡斯人這點實在矯情,要錢還得我們自己體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