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懵皇子鬨江湖!
蒿山腳下卓然村鎮,一個叫旺財的客店來了兩位貴客。
一個當今武林盟主,一個當朝二皇子殿下。話說這兩位怎麼到了這裡呢?皆因葉晚風說了句佛法有雲,二皇子就惦記上了,嚷嚷著來少林寺拜訪高僧,聆聽佛法。
兩人騎馬趕到蒿山腳下,天色已晚。找了家客店住下,打算明日一早上山。
初夏的季節,蚊蟲肆虐。葉晚風睡到半夜,就被蚊蟲叮醒。屋內悶熱,蚊蟲又多,實在沒辦法入睡。一個人出了客店到屋後一條大馬路上溜達。
浩月當空,群星閃耀,大馬路上微風涼爽。她悠閒悠哉的踱著步,非常愜意。
走了沒多遠,後麵跟上來一位。二皇子也被蚊蟲騷擾的睡意全無,找來了。
明朗的月光照著古樸小鎮,二皇子情不自禁感歎道“這蒿山腳下的夜色彆有一番風味啊。”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人家在石階上臥著看,咱們在大馬路上溜達著看,意境不同,心情也不同。還真讓人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小小年紀說出的話總是一套一套的,由不得讓人佩服。”
“咦!前麵站著一個人。”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兩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遠,一所房屋的後麵站著一位老和尚。穿著灰黃色僧衣,頂著一顆鋥光瓦亮的光頭,花白胡須,長得慈眉善目。
葉晚風向前走了兩步,細細的一看。也,此人認識。這老爺子大半夜不呆在寺廟是睡大覺,跑人家屋後麵站著乾麼呢?
話說這位老和尚是誰呢?乃少林寺僧人玄幻大師,葉晚風老父親的援業恩師。去年,父親葉承清曾帶著她專程到少林寺看望過老人家,爺倆相處了幾日,尤如多日未見的親人,相互歡喜十分的親熱。
說起這位玄幻大師,武功極高,不僅精通少林七十二絕藝,各門各派功法絕學也略知一二。玄幻大師畢生心血精心培育了兩個俗家弟子,一個葉承清,另一個不能提啊,說出去丟人。誰呢?大順朝皇宮內院大內主管楊不丟。
人常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辛辛苦苦培養出的兩大高徒全賣給帝王家了,還分文未得。大徒弟葉承清仰慕皇帝程君成的英明神武,跟著他南征北戰,打江山創偉業。二徒弟原叫李承明,卻因傾慕皇後李淑雲的美貌才華,大順朝建立沒多久,一意孤行淨身做了太監,一心一意侍候心愛的女人去了。大概自覺有辱師門,連祖宗八代都不認了,改名換姓楊不丟。
老和尚知曉後差點沒氣吐了血,當和尚也比去做太監強啊,你說這敗家玩意咋想的。越想越氣,腦子就有點不正常了。有事沒事喜歡下山到處溜達,專尋那為非作歹的不法之徒,不殺不打,想著法子折騰捉弄人家,逗人玩自己尋開心,老玩童一個。
這日,他在山下一好友處下了一晩上的棋,天黑透了才想著回寺廟。好巧不巧碰上慣賊張三又在撬門偷盜。
捉住不讓走,非讓人家去挖牆洞偷。說什麼這才是偷盜行竊的真諦,專業人士都是那麼乾的,必須照他說的乾,不乾還不行。用什麼工具挖好呢?就用張三撬門用的匕首。
泥土牆夯得結實又牢固,不好挖啊。半個時辰過去,張三用匕首費勁八列的挖出了碗口大小的洞。老和尚一看,不行!洞太小進不去人,接著挖,不挖就給你點麻穴。
沒辦法啊,張三累得渾身濕透,頭疼腦熱隻得繼續挖。老和尚一點不著急,站在他身後一邊監工一邊望哨。
遇到祖師爺,那得打聲招呼。
“祖…”
老和尚目光爍爍,一眼瞟見了葉晚風,衝她直擺手。
哎呀,不讓我吭氣,也不知老人家弄什麼玄虛。葉晚風便不說話,衝他笑笑站到一邊。
“咦!乾什麼,捉蛐蛐嗎?”
二皇子對貼著牆賣力挖牆洞的張三感了興趣,蹲到人家屁股後頭饒有興趣的看上了。
“媽呀!老…老鼠。我…我最怕老鼠了。”
葉晚風突然跳起了腳,大喊大叫。
一群烏黑油亮的老鼠排著隊從牆洞裡竄了出來,大大小小十來隻。窩都被張三挖通了,能不跑麼。
葉晚風叫聲太大,一下子驚動了屋主,一家人拿著棍,扛著鐵鍬打來了。
老和尚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張三後衣襟,提起就跑。二皇子葉晚風怕無故挨了打,也跟人家後麵跑。
老和尚邊跑邊埋怨上了。
“叫你彆吭氣,你偏大喊大叫。這下好了,偷不成了。”
“怎能怪我呢,人家怕老鼠才出聲的。再說,這家偷不成可以換下一家麼。”
活該張三今夜倒運,碰上這祖孫倆,整起人來可謂是損上加損啊。
張三掙脫倒地,帶著哭腔哀求。
“大師宅心仁厚,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保證改過自新,從今往後再不做賊。”
“這樣的話你說過可不止三回。前幾回,老衲心慈手軟放過了你,你卻不長記性,累累再犯。這回無論如何不能饒過。你既然那麼喜歡偷,今夜就讓你偷個夠,偷個暢快。老衲陪你一塊去偷,讓你偷到心滿意足。”
原來是偷東西的慣犯!二皇子義憤填膺,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腦袋,威喝道“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人偷東西。今天你偷也得偷,不偷也得偷個給我瞧瞧。說個不字,我擰掉你的腦袋。”
做了十多年的賊,今夜張三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一下子碰上三個刁鑽的主,這位不光刁鑽還要人命。
三個人押著張三在村鎮裡轉悠來轉悠去,相中了一家,高門大院,是個有錢的人家。
老和尚抓住張三的後脖頸子,挺身跳上牆頭,把他丟進了院裡。
“撿值錢的偷,不值錢的不要,偷了也算白偷。”
三個人還真是閒的沒事,站在院牆外,月亮底下耐心等待。
半天,老和尚幽幽的冒出一句“也不知這家人睡熟透了沒?”
“這個簡單,看我的。”
二皇子一抬腿躍上牆頭,扯著嗓子喊上了。
“屋內人都睡熟了沒?我們偷你家來了…”
深更半夜的,睡死去的人都能被他嚇醒。各個房間的燈迅間點亮,看家護院丫環仆婦,呼啦啦全都拿上家夥什跑了出來。
張三剛躡手躡腳摸到正屋門口,也嚇得一哆嗦,扭頭就跑。
“這邊,這邊。”
那位還站在牆頭之上咋唬著喊呢。
可想而知,這家又沒偷成。張三又被老和尚提溜著跑,邊跑邊抱怨“她喊你也喊,成心不讓人偷。大半夜的不去睡覺,跟著瞎搗亂。”
“換下一家,換下一家,換下一家麼。”
二皇子葉晚風跟在後頭邊跑邊異口同聲的喊著。
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此時的張三太悲催了,行動說話權力俱無啊。
不大會兒,又尋得一家。老和尚依然抓住張三後脖頸子躍上牆頭,把他丟進院內。
“聽好了,這次不要值錢的,偷個戶主睡覺的枕頭。老納我至今睡覺還沒枕頭的,偷得好就放了你。”
高牆外,月亮底下,站著三人耐心等待。
半響,老和尚漫不經心的來了一句“這家挺有錢,院子裡建了個大魚池子,應該養了不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