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過來的時候還沒覺得,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是案發現場之一。
蘇小小停下來打量著這條小巷,她記得案卷裡記載,死在這裡的這個女孩名字叫趙夢,二十歲,大臉圓眼兩顆小虎牙,雖然是在娛樂場所工作,但笑起來還有點單純的可愛。
她被人發現時,就躺在巷子的中間,薄薄的連衣裙下擺被撕成了兩半,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
從勒痕判斷,作案工具應該是細麻繩,可是現場並沒有找到作案工具,應該是被凶手帶走了,或者這裡並不是第一現場,隻是被人拋屍在這裡。
警察鎖定越武是凶手,是因為當晚是他在娛樂場所門口搭載的趙夢,後來有人在司機頻道跟他通話時,聽到了他跟女孩爭吵的聲音,而且他的臉上有被女人指甲抓撓的痕跡。
趙夢的指甲縫裡也提取到了他的皮屑,但是他堅稱不是他,兩人雖然發生了言語衝突,但也僅此而已,趙夢抓了他的臉,他也打了趙夢一巴掌,兩人算是扯平了。
凶手殺了四人,隻在趙夢體內留下了體液,當時警察懷疑是因為趙夢抓了他,他惱羞成怒臨時起意殺了她,所以準備的並不充分。
可後來又驗了體液,皮屑和體液確實不是同一人,但是有血緣關係,所以,他們才查到了失蹤的越文,可惜一直沒有找到越文的下落。
彆說是當時的警察,就是現在的蘇小小,看了案卷,也會覺得越武是凶手,其中兩次都查到是他搭載的被害人,而且他說的被害人下車的地方都沒有監控,死亡時間又很接近。
可是最後卻敗在了dna檢測上。
當時蘇小小想到嵌合體這個事情時,還覺得自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結果竟然不是,反而查出了超雄綜合症。
你妹,感覺更像了!得了超雄綜合症的人,少部分人可能具有反社會性人格,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缺乏同理心,暴躁易怒有破壞性,要是乾出點什麼一點也不會讓人意外。
可他偏偏不是凶手。
蘇小小正想著,忽然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竟然是老張追了出來。
“蘇警官。”老張跑過來有點氣喘。
“怎麼,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對,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當年越自山家的那個孩子被拐之後,有一個人也不見了。”
“誰?”
“一個也做過拐子的人,那會我還拉過他入夥,不過他說他不乾了,我們都叫他老六,大名應該是叫程富。我剛開始不知道他不見了,後來聽手下的一個兄弟說的,時間跟那孩子失蹤的時間差不多。”
“一直都沒再見過他嗎?”
“反正我沒再見過,不過後來我不是被抓了嗎,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
“你最近見過他嗎?”
“沒,我在裡麵蹲了十多年,出來發現世界都變了,以前的街坊鄰居都很少見到了。”
“行,我知道了。”蘇小小說完,想起一事,“對了,你知道這裡三年前發生過一起凶殺案吧,就在這條小巷裡。”
“知道,那會我剛出來沒多長時間。”
“那天夜裡,你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過什麼?或者周圍的人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沒有,我現在晚上睡得都早,沒聽到什麼。”
“那行吧,如果想到什麼給我打電話。”
回到刑偵隊,蘇小小查了一下,確實有個叫程富的,跟張三說的對得上,但是這個叫程富的身份證名下,這二十多年居然沒有任何記錄,沒有銀行存款,沒有消費記錄,沒有房產,也沒有其他任何資產,就像是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沒有這些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