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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琳琅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告彆離王之後回到了顧國公府。
白芨駕駛著馬車直接從正門進入,顧琳琅從馬車上下來緩步走回自己的西苑,剛進西苑就見到白芍麵色凝重的等候在書房前。
看到顧琳琅走近,白芍匆匆的來到顧琳琅身前。
顧琳琅看著麵色凝重的白芍問道“出了何事?”
“主子,稽鐵司李準和趙實死了。”
此話一出,四周的氣壓都壓抑了起來,顧琳琅的心一沉,很快的冷靜下來問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二人剛剛被發現死在自己家中寢室,屋內都留下一份認罪書。承認自己在稽鐵司期間貪贓枉法,受到稽鐵司孫之理威逼利誘參與雲州鐵礦一案。
雲州礦難死傷多人,自知自己的罪行暴露,畏罪自殺。”
聽了白芍的回話,顧琳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不達眼底,語氣冰冷刺骨。
“薑乾這招釜底抽薪真夠狠的。”
身側的楚淮序與她十指交握,擔憂的喚道
“琳琅!”
顧琳琅側首回了楚淮序一個安撫的眼神,表示自己沒有大礙。不緊不慢的走進書房,拉著楚淮序二人在窗前的軟塌上落座說道
“張信和雲家的賬冊隻能暫時證明薑乾有參與雲州鐵礦的貪墨,卻不能完全證明他和南夷勾結。
從雲連城的供詞中也可以發現,薑乾行事周密,為了避免被波及與雲家從始至終都沒有直接聯係過,雖然雲連城在催眠術中交代了南夷聖女,但是催眠勾魂一術太過驚世駭俗,不可能在審訊時施展。
我要的是薑乾再無翻身還手的餘地,所以僅憑現在掌握在手中的東西,想要一錘子把薑乾錘進地底,還是不太可能。”
楚淮序看著顧琳琅眼底是無條件的信任問道“你想如何?”
“順水推舟!”
今夜的京城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李準的畏罪自殺與那封認罪書把看著平靜無波的京城攪得風雲際會。
二皇子府內,薑乾被光站在書案一側,光影倒映在他的麵龐,使他看起來更加陰霾深沉。
一個身形精瘦矮小的黑衣人虔誠的單膝跪地,雙手交叉砸胸前,用敬重的語氣稟告
“李準那邊已經事成了,死士也遵照主人的吩咐把信箋布置下去了。
所有的苗頭都遵這主人的意思往孫之理和太子的方向引。”
薑乾滿意的點頭;“做的不錯。”
這一幾年在雲洲鐵礦一事上,薑乾一直行事低調做的密不透風,若是一直行事順利,自己完成大計指日可待,奈何天不遂人願,雲州連綿不斷的大雨讓礦場礦難。
稽鐵司理由雲州鐵礦以權謀私之事也被披露在世人麵前,容不得抵賴。
薑乾明哲保身之後,又想到了一招可以牽製太子薑宥的方子禍水東引。
稽鐵司總長孫之理出於孫皇後的母族,隻要孫之理承認了這一切的罪責,太子薑宥也會被薑皇問一個治下不嚴之罪。
想到自己這一箭三雕的完美計劃,乾乾笑的陰狠。
李明珠得知父親亡故的消息在婚房內哭的梨花帶雨,卻不見自己的新婚丈夫安慰。
李準在世之時張侍郎還會看在李準的麵子上斥責張謂幾句,讓張謂承擔一個丈夫的責任。
可是現在李準沒了,雖然有一封他認罪的遺書,但是張侍郎心知肚明李準究竟為何而死。
李準就他們而言就是一顆被舍棄的棄子依然無用,李準沒了,李明珠的靠山也沒有了,在彆人眼裡她與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女沒什麼區彆。
張謂渾身酒氣粗魯的推開還新婚的婚房,隨手抓著一個李明珠的陪嫁丫鬟拽進了自己懷裡,緊緊地禁錮住。
滿臉不耐煩的看著哭哭啼啼的李明珠不滿的吼著
“就知道哭,晦氣的很。”
李明珠扭頭氣憤的瞪著張謂,抽噎著
“我爹爹死了,我還不能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