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月抓起員外的手開始把脈,脈象強勁有力,節律均勻,卻太過於健康,思考片刻無果,便開始查找這份契約。
過了好半晌,一無所獲,屋內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查找完畢,看來不在這個房間。
此時張員外的手指微微彈動,眼看著就要醒來,她立刻施法又回到了自己房間。
夢月在房間來回踱步,心裡略微疑惑:隻要是人便都會做夢,隻要有夢自己就能進入查尋,但怎麼會有人從來不做夢呢?
他竟然連小時候的夢境都沒有,甚是奇怪,究竟什麼原因,一定要查清楚,這張員外似乎不是正常凡人。
此時房門被敲響,“咚……咚……咚。”
夢月打開房門,是一位眼生的道童。
“玄閣長老請您過去一趟。”
她點頭示意對方跟上:“煩請道童帶路”,隨後關門跟著道童一同前往。
心裡卻泛起了軲轆:玄閣長老與自己並不熟悉,自己也沒惹事,為何要找自己,心裡有些想不明白。
兩人來到玄閣長老住處,夢月走進去後,道童便關上了房門看守著。
夢月此時恭敬誠懇:“弟子拜見長老,長老找弟子有何吩咐?”
玄閣長老擺擺手,目光深晦的盯著她:“聽說你在給妙音長老辦事,妙音也未曾彙報,弟子們眾說紛紜,找你前來問問。”
夢月拿出懷中的令牌,恭敬的回道:“稟長老,弟子的確是替妙音長老辦事,派弟子保護許如玉姑娘。”
玄閣長老皺著眉,內心備受震驚:“許如玉?可是那位令越王繡坊查封的那位許如玉?”
夢月見他神色異常,眸中閃過一絲精明:“回長老,正是此人。”
玄閣長老依舊眉頭緊鎖:“你且詳細說來,本長老自行判斷。”
隨後夢月將自己在破廟救了如玉,又見如玉傷心著想跳崖,後知曉阿婆重病,張員外想納她為妾的事告訴了長老。
但隱瞞了佟嬤嬤和阿婆兒子的事。
玄閣長老點頭,思考了片刻:“你可聽說過許如海?”
夢月眼底的悲涼浮現出來:“弟子知道,是如玉姑娘的爹。”
“你既然認識許如玉,難道她未曾告訴你她爹被害?”
夢月心裡略微吃驚:玄閣長老竟然知道如玉的爹被害,難道是?
她深吸一口氣,眉頭緊鎖的說道:“如玉姑娘確實未告訴過弟子,但弟子好奇,長老怎麼知道他爹遇害?”
如玉確實不知道,阿婆並未告訴她,應該也是不想她背負仇恨。
玄閣長老神色悲傷:“唉!這是一樁舊案,本長老曾下山辦事,偶遇邪祟,便進行跟蹤,來到一處碳窯,此邪祟便沒了蹤跡,本長老上前查看,不料四處都被看守。”
“本長老亮出身份時,竟將我趕了出去,甚是可疑,便開始調查,發現裡麵戒衛森嚴,日夜交替,無法進去。”
“便在後山發現一處血跡,看顏色便知道未出事幾日,本長老查城內近日去世人口,發現有一位曾在碳窯做工,才得知此人身份。”
夢月眼底閃過略微的詫異:“長老找他家人詢問過嗎?”
心裡卻暗想:長老既然知道,阿婆記憶裡怎麼沒見過長老。
玄閣長老搖搖頭,神色黯然:“剛得知身份後,便收到一封秘信,命本長老不要再查此事。”
“否則許如海一家不留活口,本長老不敢明著調查,也不敢去找他家人,但一直關注著他家情況。”
“直到張員外的出現,將他娘打傷,也不敢出麵阻止,隻能去調查張員外,卻不想這員外府內也是高手如雲,戒衛森嚴。”
“才進入院內便被發現,隻能先逃出來,直到他的女兒遇到了你。”
玄閣長老又口氣:“唉!本長老知道你偷溜下山,這張員外小妾生不出孩子,請妙音長老算卦,便吩咐妙音借此機會好好調查張府。”
玄閣長老試探著她:“你既然跟著妙音,她應該也告訴了你府內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