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清羽坐在床邊直言道:“你們彆見怪,掌櫃的是自己人,他是我爹傳授的徒弟。”
“唉!醫館都說我太年輕,不願意收留,隻能暫時在這謀生計。”
夢月試探著說出心中疑慮:“邪祟正四處抓你,可知道是何原因?”
她一臉單純:“啊?我不知道啊……我以為他們是李地主花錢雇傭的。”
夢月覺得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大費周章的抓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姑娘:“你在仔細想想,你在家中時,爹娘可曾說了什麼?”
她想了想,還是毫無頭緒:“我爹一心效忠於皇上,從來不招惹這些邪物,不可能會樹敵啊?我也不曾聽我爹說起。”
夢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可又覺得不太好說,便讓她休息一會,示意兩個男人出來。
關上房門後,她從懷中拿出那封家書,遞給了南宮旭。
她小聲說道:“這封家書你交給她,免得懷疑我們故意私拿。”
南宮旭點頭示意,轉身又進了房門:“忘了件事,我查到你家人給你寄了封書信,想著你受了傷,行動不便,便幫你拿了回來。”
鐘清羽抿了抿唇,還是接過書信拆開看了起來,娘在等她回家,不時便頓感心酸,眼睛也有些酸澀。
她微微抬頭詢問:“你……都知道了嗎?”
南宮旭也不打算瞞著她:“我確實查過你,但也是擔心你的安危,你……為何棄門不顧?”
她有些哽咽道:“我……及笄了……”
南宮旭都聽懵了:“這……有關聯嗎?”
她嘴角牽起一個虛弱的笑:“爹給我相看了人家,想讓我高攀結親,但……我不喜歡那家公子。”
南宮旭有些好奇她為什麼拒絕:“哪家公子?”
她偷偷瞥了眼他,怕自己說出來,他覺得對方太有權勢,以後就怕了自己。
連忙強裝為難,一副在問就哭的模樣:“不方便告知,總之就是不喜歡。”
南宮旭有些不解的點頭:“那我便不問,你好生歇息,我給你帶點膳食。”
出了房間後,掌櫃告知安排了廂房,兩個男人一間屋子,夢月在隔壁屋子。
南宮旭找到謝潯,見夢月也在房中,隨即自覺的進來坐下:“她是因為家中安排的婚事不滿,所以才跑出來,邪祟的事她是真不知情。”
此時掌櫃的來到後院,見房門開著,正好將膳食提進來。
掌櫃的感激道:“多謝幾位恩人,將她送了回來,你們先行住下,夫人炒了點小菜,各位用點膳,這骨頭湯我給丫頭送去。”
掌櫃將膳食放下,三人對他說了點感謝話,他便關上了房門離開。
謝潯眼神閃了閃說道:“明日出喪,咱們等待時機,今夜先好好休息一番。”
三人用完膳食後,各自回屋。
夢月見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悄悄施仙法尋找地主夫人,此刻她正在房中卸掉頭飾,準備上床歇息。
夢月來到夫人身後,揮手讓她沉睡過去,扶著她的額頭避免發出動靜,將她趴在妝台上。
又伸出食指點在她的額頭,默念咒語後來到了她的識海。
夢月作出手勢,默念咒語:“夢境之主命令你——回憶起三少爺的重症。”
無數碎片開始編織交彙,慢慢形成畫麵,她的記憶裡。
丫鬟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夫人,奴婢聽說三少爺頻繁中暑,老爺還不讓她進城請郎中。”
夫人擺弄著首飾,漫不經心的詢問:“此事可打聽清楚了?”
丫鬟言語堅定:“千真萬切,奴婢不管亂說。”
她眼軲轆轉了轉,又詢問道:“他既然生病了,那他的食欲如何?是哪位郎中開藥?”
“聽說不太好,食不下咽,時常反胃,是……老爺經常看診的那家。”
她嘴角噙著壞笑,吩咐道:“哦~下去吧,我知道了。”
畫麵開始旋轉,來到這天。
夫人戴著麵紗出門,來到了醫館尋找這位郎中:“幫我開些有助於消化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