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禦醫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院內的建築風格迥異,彰顯著氣派。
夢月施展仙術,默念咒語,此刻院中的談話不管多遠,便都能清晰入耳。
“不錯,時辰剛好,還是一如既往的守信,真是好久不見啊!鐘禦醫。”
突然響起的聲音,在院內顯得格外突兀,話音剛落,黑衣人便拉著鐘清羽上前。
此刻她被綁著,嘴巴裡塞了粗布,隻能唔唔唔的搖頭。
黑衣人眸光黯沉如夜:“你可看清楚了?此女在我手中,不妨來談談條件?”
隨即一大批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
鐘禦醫呼吸一滯,見寶貝女兒如此被人虐待,心口抽痛,氣的他破口大罵:“畜牲!談什麼條件,你倒是說啊?”
他擰眉“嘖”了一聲,帶著一點嘲諷的說道:“你還是那樣,一如既往的心急!”
又吩咐下人將鐘清羽重新關回房中。
此刻謝潯正隱匿於夜色,一間間的排查每個後院的屋子。
鐘禦醫見女兒消失在眼皮底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終於意識到他似乎認識自己。
又仔細回味辨彆對方的聲音,一股強烈的不安頓時油然而生。
他不可置信,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不會是?”
黑衣人笑聲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沒錯,就是我,想不到吧?你曾經的手下敗將,如今你卻要有求於我……哈哈哈。”
他滿眼全是鄙夷:“無恥下流,竟是肮臟手段,你簡直不配為醫。”
黑衣人心底一頓,亦是憤怒:“你住口!若不是你,禦醫之位就應該是我,而你憑什麼後來者居上?”
他略微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你技不如人,何談其他?說吧!你到底要如何?”
黑衣人從懷中拿出瓷瓶說道:“嗬嗬,我……要你吃下這顆毒藥!若不然,我便喂於你的女兒,你看如何?”
他胸口上下起伏,自己都不曾想他竟然如此痛恨自己,枉為曾經對他關愛有加。
心底閃過一絲遲疑,又轉眼想出了個主意,假裝說道:“你既然是為取我命而來,那便要說到做到,放了我的女兒。”
黑衣人將藥丸扔給他,神色激動的說道:“你放心!說到做到。”
他接過後,握著手中的藥丸輕輕捏碎,又假裝要放入口中,趁機聞了幾下,頓時內心大受震驚。
此藥丸含有烏草、祖師麻、洋金花等藥材,全是麻痹神經止痛控製的藥物。
他連忙丟在地上,抬腳踩的稀碎:“我原以為你是要我的性命,卻不想竟然是控製我!想讓我做你的走狗?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黑衣人仰天長嘯:“啊哈哈哈……殺了你,多可惜啊,當然是利用你啊!讓你像狗一樣的聽我的使喚。”
“呸!你簡直癡心妄想。”
他吹響口哨,院外的暗衛聽到召喚,急匆匆的趕來,頓時便與一群黑衣人打鬥起來。
黑衣人輕蔑的嘲笑:“喲,還帶了幫手,那又何如?能鬥得過我的邪祟?”
他便朝著禦醫撲來,知道他不會武功,定打不過自己。
夢月蒙著麵,換了一身全黑的裝束,見準時機,連忙變幻出劍,飛身上前,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察覺劍光一亮,連忙往後退去,見對方身形熟悉,氣憤的直言道:“又是你!屢次壞我好事,今日讓你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