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盯著她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你難道不想得到自由?”
她的瞳孔瞬間放光又暗暗淡下來,苦笑道:“我……得不到自由。”
夢月嘴角噙著一抹微笑,對著她的耳畔輕聲細語:“不是擺脫丫鬟身份的自由,而是……邪祟的控製。”
她此刻呆若木雞,被對方的話驚的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過了好半晌,才緩和心緒,皺眉詢問道:“你……有何辦法?”
夢月清冷的眸子全是寒意:“說出幕後之人,我替你殺了他,你不就自由了?”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緊張的開始磕磕巴巴:“他……武功極高,你……能行?”
夢月見她改變主意,又繼續試探:“若成,你展翅高飛,若不成,死的是我們,你隻要守口如瓶,有什麼損失嗎?”
她的內心在掙紮著,如同被狂風肆虐的大海,波濤洶湧,突然抬頭眼神堅定的說道:“好,可以一試。”
又陷入回憶緩緩道來:“我丟失了以前的記憶,突然某日醒來便成為滿春樓丫鬟。”
“偶然收到房中密信,負責每次的第七日,在藥鋪中購買大量的金瘡藥和止痛散,將東西藏在籃子中。”
“等待半夜時分,在將籃子放在狗洞口,便會有一黑衣人前來,若我不從,便會鑽心剜骨的疼。”
“也未曾見過上級,他每次蒙著麵,速度極快,我能感知對方的武功極強。”
夢月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疑惑的光芒,詢問她:“為何是第七日。”
她搖頭示意:“不知,或許是什麼內部特殊日子吧!”
夢月再次追問:“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她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嘴唇輕啟:“從今日以後的第七日。”
也就是說,那小男孩與丫鬟都是同一日,而丫鬟是半夜,小男孩卻是半夜三更,這兩者究竟有何關聯?
夢月想不出結果,又對她說道:“我放你走,等第七日,你像往常一樣,莫要被發現端倪,我會去守著將他擒拿。”
她那雙明亮的眸子投來感激的眼神,費力的憋出一個“好。”
夢月將綁著她的繩子解開,待她離去後,剩下的一行人又開始商量計謀。
經過一番激烈的談論,最終決定夢月與謝潯前去滿春樓蹲守,而南宮旭與鐘清羽負責看守診治老人。
得出結論的幾人,便令小二提來膳食,一行人開始填飽肚子。
用完午膳後,鐘清羽便開始搗鼓藥材,將它磨成粉末浸泡熱水,待水溫降下在喂給老人服用,最後開始紮針。
半個時辰後。
她乾淨利落的收起銀針放回布袋,正打算鬆一口氣,不曾想床上的老人頭部沉重地歪向一旁。
他身體卻在不由自主地顫抖,仿佛在和某種無形的力量抗爭,他的內心深處,是一股無法言喻的掙紮。
鐘清羽緊緊盯著,見他醒來,頓感晴天霹靂,不由的驚嚇出聲:“這……不應該啊,他不應該在此時醒來!”
“嘿嘿嘿!嗬嗬嗬!”老人眼神清澈的傻笑著。
鐘清羽感覺頭皮發麻,在床邊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究竟為何?到底哪個環節出差錯呢?”
周圍的幾人被她這舉動嚇的也是跟著緊張起來。
她的思想陷入一片混亂和惶惑,又慌忙跑回屋內,開始翻看醫書,似乎尋找一點蛛絲馬跡,過了許久,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