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投來感激的眼神,回憶道:“扁平的鼻子,又長又細的瑞鳳眼,瞳孔接近眼角,眼尾微微上揚,“四方口”嘴型,比較粗的平直眉,小麥色的皮膚。”
夢月根據他的口述,描繪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待筆墨風乾後,又遞給他詢問道:“可還相似?”
他的眼角溢出了淚水,像秋天的葉子般搖曳不定,最後在臉頰上劃下一道淒美的弧線。
他端詳著好一陣子才點頭附和:“像!太像了,這便是我的阿忌。”
暗夜好奇的湊上前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吃驚的嘴巴,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完全愣住了。
“這……這人我認識啊!”
夢月激動的瞬間如煙花般絢爛,心靈在震顫中獲得愉悅的振奮:“他也在演武場?”
暗夜指著畫像中的男孩,神色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他是否叫阿忌,但他與我的那瘋癲的兄弟長的相似,代號名為破曉。”
夢月震驚如同醍醐灌頂,一瞬間讓她瞠目結舌,或許這村子與演武場本身就存在一種聯係。
王大勇激動的情緒如漲潮般湧動,心潮澎湃、無法抑製,抓住暗夜的雙手便往外拉:“怎麼會瘋掉,帶我去,我要去找他。”
夢月出手阻止,眼神示意:“彆急,那裡戒衛森森嚴,你去了也是拖累阿忌,請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帶回。”
王大勇隨即跪在地上磕頭,感激之情,如涓涓細流,彙入他的心田:“多謝各位出手相助,我王大勇雖無以為報,但孩子一定會教導走上正軌。”
夢月將他扶起,好言相勸:“你的心意我們已經心領,請千萬要保重身體,待他回來或許便會清醒過來。”
他心情激動的點頭,也知道此事的艱難,而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等著與孫子團聚。
另一邊地下演武場。
巡邏衛緊張得全身緊繃,眼神閃爍不定的說道:“牛鬼大人!代號暗夜不知所蹤,可要去尋?”
牛鬼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一幅驚愕的畫卷:“什麼?他如何能逃?”
巡邏衛搖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屬下不知,但人確實不在牢中。”
牛鬼大人那雙憤怒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閃電:“去,將看守他的護衛叫來問話。”
巡邏衛此刻找到護衛:“對不住了兄弟,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護衛望著空空如也的牢房,他心思沉重的閉上雙眼,待睜開眼後,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一路跟隨來到大殿跪下,抱拳說道:“大人,我也不知他去了何處。”
牛鬼的眉頭深深地皺起,顯示出對現狀的不滿,咬牙切齒的詢問道:“頭一次發生這種怪談,難道憑空消失不成?說,是不是你將他藏私?”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抱著必死的決心說道:“大人,屬下無能,並未私藏,也不知他在何處。”
牛鬼生氣極了,滿臉怒容,雙眼噴火,抽出腰間的鞭子就開始抽打:“啪啪啪。”
“看護不力,你罪該萬死,若找不到,你今日必死無疑。”
護衛一聲不吭的閉上雙眼,任由鞭子抽打至身上,隻能木訥的回應:“是,屬下遵命。”
轉眼,晨光微微照亮了地平線,天色漸漸由黑暗轉向明亮,第七日期限已到。